方浩打完饭,刚坐下,就见娄小娥拿着饭盒径直坐到了他对面。
“方浩,我刚刚在包厂长办公桌上看到了你的岗位调离书。”娄小娥一坐下,就神秘兮兮的说。
“调我去哪?”方浩看起来很平静,波澜不惊。
娄小娥神秘一笑,眼底带着狡黠。
“不告诉你,保密!”
娄小娥不说,方浩也不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而坐在不远处的马华将这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
方浩又调岗了,是升还是降?马华心里七上八下。
他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回食堂的消息。本以为是方浩出工不出力,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方浩也自身难保。
他今天上午扫厕所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听到工人对话,说方浩正在和国营第一轧钢厂的田厂长叫板。
现在就听到方浩要调岗,想想就知道,定是那田厂长生气了,要整方浩。
国营第一轧钢厂,那可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厂,田厂长生气了,就是包厂长也保不住方浩。
也不知道这方浩怎么想的,闲着没事干嘛要和田厂长叫板。
那可是田厂长,是他们这种普通工人惹的起的吗!
现在好了,不仅方浩被调岗,他离开厕所,不当清粪工的梦想也破灭了。
眼见食堂主厨的工作就是一步之遥,哪怕是帮厨也好。
方浩随随便便在包厂长面前提一嘴,就立刻能实现,可这一切,都让方浩毁了。
想到这里,马华看向方浩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如果不能回到厨房,回到家免不了一顿毒打!
怪方浩,都怪方浩!
下午一上班,方浩就感觉肚子要窜稀,中午吃的青拌黄瓜,可能是黄瓜不正经。
方浩跟王东说了一声,让他一个人先盯着点,就拿了几张草纸冲去了茅房。
那个年代的茅房很简陋,四处透风。夏天苍蝇一大堆,冬天风吹屁屁凉。
男厕有八个坑位,女厕我也不清楚,没去过。方浩选了个最角落的坑位(此处省略一亿字)。
二车间代理主任李大年,自从那天针对方浩碰了一辈子灰,这几天还算消停。
早上热饭的时候发现有个馒头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