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舅舅一家还得去上工,结果才出门就碰见农场干部,对他们说,“难得家里来了人,下午给你们放半天假。”
赵夏意顿时惊喜。
一家人又回转,哪怕屋子小呆着也舒坦。
刘运为眉宇间呆着笑意,“自从结束后农场对我们态度就好了很多了。”
赵夏意明了,在此处下放的不是被打为臭老九的教授们就是像刘运为这样的资本家。如今革命结束,陆陆续续有人平反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农场的干部都不傻,谁知道现在他们管辖的人明天会不会都平反了,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兴许还能卖个好,以后别结仇。
所以才会改变了态度。
赵夏意道,“这是好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赵夏意发现舅舅有些沉默,舅妈神色倒是正常,只不过看向舅舅时表情有些难过和悲伤。
赵夏意并没有多问,以前怎样还是怎样,一直到下午,赵夏意谢绝了一起吃晚饭的提议,林小强来了之后便上车走了。
待几人离开视线,刘运为看向刘俊荣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里头带着不满和失望,“好端端的,你牵扯许家做什么。”
刘俊荣有些自责,“我就是想……许家若是帮帮忙,兴许我们能早一些回去。毕竟妹夫只是个厂长,妹子也只是工会主席,比不上许家的人脉关系。”
这十年日子太难熬了,在大家都这样的时候他也死心了不多想了,觉得这辈子到底也就这样了。可当有人开始平反回到原来的地方,国家发放了原来的家产,刘俊荣的心就开始活了过来。
都是一样下放的,为什么别人就能回去,而他们回不去?他各种打听各种的询问,然后又给刘丽荣写信,可还是没能成功。
刘俊荣难免焦躁,对赵夏意说话时难免失了分寸。
刘运为冷哼一声,“你倒是聪明,但你怎么就知道许家没有出力?去年的时候就有人平反,但局势并不明朗,大刚也积极的打听,但也没和今年一样,若没有许家支持,很多事大刚也根本打听不出来。”
“爸。俊荣就是太想回去了。”毕咏君虽然也不赞同刘俊荣刚才的态度,但听老爷子教训又忍不住开口说话。
不过儿媳妇开口了,刘运为也不说了。儿子也是近五十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