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您是想要举办舞会吗?”希兰歪歪头,这位男人的猫眼睁得圆圆的,迷茫像雾一样浮现在里面。他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想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太宰治把尾音拖的老长,就好像在控诉自己的不满一般。
“只不过怕不会有更多的时间办舞会了。”
希兰眨眨眼,他表现得很意外:“怎么会呢,太宰先生?”
为什么呢……为什么,因为在这里,时间是最没用的东西。太宰治下意识想虚握什么又及时扼制了,他敷衍的给了希兰答复:“我也不知道呢。”
“是吗?”希兰点点头,没有强求一个答案,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太宰先生,你的仪式将在第三日举行,如您不清楚时间,就开始从明天算作第一日吧。”
“哦呀,所以宁录君和我的个人授课时间只有今天,明天,后天吗?”
“嗯。”
希兰点点头,白长发从他的肩膀滑落,“我相信宁录一定会在短短几天完成您所想达到的效果。”
“是吗?”
太宰治身上金色的麦穗摇曳着,就像在否定某人的话一样,接着他又变得异常兴奋,漫无目的在空中握紧手:“那在这不多的时日里,我先去玩一下,啊不,见一下宁录君!”
......刚刚太宰先生说了“玩”是吧。
“希兰君,拜——拜——”
太宰治如风一般蹦蹦跳跳消失在走廊尽头,刻意上扬的声调从远处传过来。希兰目送着太宰治的离去,还是选择牺牲宁录(喂
第一日,授课第二日。
“将死。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宁录君。”
黑白交错的国际象棋之间,太宰治狡猾的翘起嘴角不掩饰的笑着,上扬的语气像是猫咪得意的喵叫。他陷进舒适的椅子里,没有骨头的坐着,而宁录则坐得端正又正式。
“啊....”宁录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败下风,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棋盘,挫败的挠挠头,语气沮丧得认命:“太宰先生的风格还真是变化莫测。”
“是吗?”
宁录指了指棋盘,问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明明都没有意义,但太宰先生还是下了...是因为这样更有趣吗?”
“没意义?”
太宰治歪头,他将棋局撤回前一步,一边下棋还一边解说:“宁录君,你看...只要你下这里,就不会被我将军。但是,”他快速变化了棋子,“但是只要这样,被你说没有意义的棋子也会发挥作用,会自投罗网哟~”
“....太宰先生真的太可怕了。”
宁录看着棋局上瞬息万变的局势,恍惚着擦擦自己头上的冷汗,抬头撞进男人毫无波澜的黑色眼瞳里。...就好像在凝视深渊一般,可他的心却在咚咚砰的跳动,他想要掌握更多的知识——从这个强者身上。
虽然剩下的时间不多...但是他不相信在这日夜交替里还会有人记住时间,接下来只要太宰先生顺从的加入巴别塔,他的一切自己都会接收到——。
‘咚’
“啊,不好意思,皇后突然被我碰下去了。”
棋子滚落在远处,太宰治没有起身拾起。他懒洋洋斜了斜身子,嘴里还理直气壮的使唤自己的学生:“宁录君,老师好累不想起身,能不能用你的异能帮帮忙捡起来?”
“...异能不是这么用的啊!”
太宰治巴眨着眼睛看他。
……宁录几乎要没脾气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从手里凝聚出一根鞭子,挫败的甩出去把远处的棋子拾起,到手后又小心翼翼放在原来的位置。
“宁录君看起来很会使用鞭子的样子嘛~”
太宰治轻飘飘的抛出这句话。
“嗯?...嗯,”宁录挠挠头,“因为教授知识的时候,教授我这方面的比较多。”
“怪不得——。我总感觉下国际象棋的时候仿佛我在欺负一个新手,让我很有负罪感。”太宰治假惺惺叹口气,双方实力的不对等让他感觉非常无趣,于是他又摆摆手:
“宁录君看来是个武夫啊。”
“那个...如果让您感到不尽兴的话,非常抱歉。”
“嗯...这么说的话,宁录君得补偿我一下吧?”他打量一圈,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兴高采烈胡乱摆弄着国际棋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一盘死局,“好了,宁录君要把它解开哟——”
太宰治轻飘飘的站起来,丝毫不顾宁录懵逼的眼神。他嘴里一边哼着自己乱编的小曲一边脚步轻盈的走出大门。
“等——等一下!太宰先生!”
宁录猛地一下站起来,回过身试图挽留太宰治。
“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宁录君。”
“那个,”宁录急得头上冒汗,眼神快速的在国际棋盘和太宰治之间游移,他鼓起勇气问出来,“太宰先生,这可是一局死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