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结账的时候，沈泽希一摸身上，空空如也，他走的急，手机忘在了办公桌上。
顾凡眼尖，看着沈泽希慌张摸索着身上，直接喊着老板买单，他笑着说道：“上次你请我吃食堂，这次换我请你吃饭。”
沈泽希还是不自在道：“食堂的饭和这里的不一样，让你付也……”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就不要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了。”
沈泽希浅浅一笑，眉毛不自觉上扬，他低头垂眼，声音低沉着，回道：“那下次我请你吃饭。”
顾凡出神地看着眼前之人，算是明白了那些女生早起个十分钟都不会迟到的周一选修课是为什么了。
“哟！顾凡！”
顾凡闻声回头，见着邱柯山和另外一个男生勾肩搭背的走进餐馆。
“真是你啊顾凡！”邱柯山又看到男生对面坐着的沈泽希，调整着语气：“沈老师也在这里吃啊！”
沈泽希无感情地回了“嗯”，又微笑着起身示意顾凡离开。
畏缩在邱柯山身边的的男生偷偷地瞄了一眼沈泽希，又立马低下了头，声音极其细微地说着：“沈，沈……老师……”
沈泽希笑了笑，点头道：“你好。”
邱柯山又一把拉过男生，给顾凡介绍：“这是我今天新认识的学弟，叫傅安，性格有点内向，但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邱柯山推了推男生，“傅安，这是顾凡，你的直系学长。”
“学……学……”傅安有些变扭着，半天支支吾吾地也没吐出一个清晰的字。
顾凡学着沈泽希，不失礼节地笑了笑，又拍了拍男生的肩膀，说：“学弟你好，别紧张，我不吃人。”
“嗯……学，学……长……好。”男生声音抖着。
“你好你好。”顾凡看沈泽希正等着自己，对邱柯山说着：“额，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邱哥。”
邱柯山想拉住顾凡说几句别的，回头看着身后沈泽希的眼神发冷，想说的话一下子又憋了回去：“行，你先走吧，我跟傅安还得吃个中饭，咱回头聊。”
出了餐厅门，顾凡和沈泽希并肩走着，身旁路过的学生总是时不时朝着他们的方向投射着炽热目光，顾凡也算是习惯了，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秋末，树枝上残余的叶片飞落，一只叶片轻悠悠地飘到沈泽希的头顶，顾凡看到，想去摘，又缩手回来。
犹豫中，他又不自觉瞄向沈泽希的头顶，沈泽希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后，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吗？”
沈泽希正好都停下了脚步，顾凡趁机踮起脚，伸手取下树叶：“你头上有叶子。”
顾凡捏着手里的叶子，抬头见沈泽希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你以后还是和邱柯山保持点距离。”沈泽希想起先前和一些老师出入酒吧的时候看到邱柯山和几个男生和女生左拥右抱地出门。
虽说顾凡和邱柯山是熟人，但也算不上是朋友这一类关系，平时见面除了在学校，私下里邱柯山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倒全然不了解：“嗯？老师，你似乎不是很喜欢学长啊？”
“……”沈泽希看着他，看着顾凡乖巧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笑着松了口气，“你这么聪明，也擅长察言观色的，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嗯？？？”顾凡不明白沈泽希到底是在说邱柯山，还是在夸自己。
“你下个月就要参加辩论赛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一谈到辩论赛，顾凡就头疼得不得了，他将实话对沈泽希说道：“其实吧，我是真的不想参加的，我从没有参加过，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一些辩手辩论。”顾凡猛地靠近沈泽希，歪着脑袋恳求道：“能不能烦请老师你跟符西老师说说，别让我参赛了吧，换人吧！”
沈泽希看到顾凡眨巴着眼睛，满脸蠢萌卖惨，忍不住动手捏了一下男生的脸：“就这么想当逃兵？”
“不似（是）。”顾凡握住沈泽希的手，在碰到对方指尖的时候，沈泽希将手缩了回去。
“不会辩论的话，我可以教你。”沈泽希摆了摆手机，“你现在也有我的微信，选题出来后，你把你自己写的辩论词发给我，我帮你看看。”
“啊？”顾凡怂拉着脑袋，嘟囔着嘴哀怨着，“这跟交作业给你有什么区别吗？”
沈泽希扇动着眼睛，温和地说着：“如果嫌麻烦的话，那就算了。”
沈泽希转身向前走着，顾凡紧追其后，抓着对方腰后的衣角，笑着讨好着：“别啊，老师，我又没说我不要。”
沈泽希盯了一眼身后的衣服，顾凡意识到了后放了手，憨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凡见着沈泽希走近自己，宽厚的手搭在他的头顶，对方弯下身体，目光平视着自己，声音柔和而低沉：“既然让我教，那就听话照做。”
风吹起，顾凡朝着那双黑色的眼眸望去。
“……”
呼吸交错，心猛烈地跳动着，耳朵迅速涨红延伸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