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扫一眼就知道。”
平时跟狐朋狗友调笑惯了,话一出口陆欻然就觉得过了。没想到骆伊没生气,反倒乐了起来,“大哥,牛。”
a市正是春夏之际,天气不算热,20来度,时不时吹来一阵凉风,很适合散步踏春。
这会儿两点刚过,人不多,两人停了车慢悠悠地往上走。大桥还是陆欻然印象中的样子,他觉得莫名熟悉,但也不记得自己上来过。
“你来过。”骆伊看出了他的困惑,迈过最后一节台阶,“高二那年跨年,班上一个叫什么盛的男孩过生日。我们在江边儿的那个ktv聚了聚,你们几个男生都喝多了,非要拉着班上的女生来这儿看日出。”
她语气清清淡淡的,里头包裹着点怀念。
听起来是他会做的事,听起来也挺精彩的。但不知道是那时喝得太醉,或者是时间过得太久,陆欻然想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那时候喜欢你的人挺多的。”骆伊倚靠着大桥的栏杆,桥下江水翻滚奔涌,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头发随着风飞扬,有几缕胡乱地落到她脸上。
“是吗?我没觉得啊。”陆欻然敷衍了两句,注意力全在她的脸上,手心有点痒,遏制了会儿,还是没忍住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捋开。
骆伊僵了两秒,不自然地将头发顺到耳后,脸有点红,“嗯,大家都是默默暗恋的,都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告白。”
高中的陆欻然像棵水灵的白杨树,根正苗红,气质干净。那个年龄的男生女生都处在青春期,对异性充满好奇、想要探索,却又会不自觉的扭捏。无论是课间还是班级活动,男生女生就像分了两个阵营。女生聚在一团,男生聚在一团,但眼神,总会若有若无地瞟到对方阵营的身上。
陆欻然是唯一的那个例外。他坦荡直接,也从不扭捏。好多次骆伊和他的擦肩而过,总是他主动颔首,自然又热络地同她打招呼。
那个年纪,许多时候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会引起年级许多人的打趣。班上原本有苗头的一些人,也因此避嫌,然后逐渐分开。
陆欻然从不会在意那些,他在所有人都不太成熟的年纪,已经先一步学会了坦荡的处理和异性之间的关系。
骆伊出国后一直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