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上那抹挡也挡不掉遮也遮不住的艳色褪了许多,看起来像是窗外那轮皎皎的明月。
两人进大厅后就备受瞩目,耳语了两声便分开了。江景行面色不爽,也还是迈步走开了。尤皖自己则四处转了一圈,没坐在工作人员安排的位置上,坐到了木子身边。两人侧头低语,笑意盈盈。
蒋珞没来,用邮箱回复周玄朔说工作很忙。大过年的忙什么,周玄朔微信给她发消息,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我问她了。”陆欻然重重、狠狠地瞪了江景行两眼才把视线落回眼前的红酒杯上,“蒋珞说发现你朋友圈把她屏蔽了,觉得没意思,所以把你拉黑了。”
因为忙已经一年多没发过朋友圈的周玄朔:……
行吧。
陆欻然这两年也成长了许多,老神在在的板着脸,“删了也挺好,反正你对她没意思,不如让她早点死了心。你看我就不知道你有多久没发朋友圈了,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正好身边的工作人员喊他做准备,马上要开场致辞了,周玄朔举了下手示意知道,回头不客气地怼陆欻然:“你这个例子举的不恰当,你是男的。”
“木子肯定也不知道——”陆欻然瞅了眼木子身边的男人,“那是从嘉木?”
“是的。”周玄朔把酒杯放到一边儿的白桌布上,“说来我还算半个媒人。”
没来得及细说,工作人员来催了第二次,周玄朔叹了口气,“走了,吹牛去了。”
陆欻然在一边笑得不行。
发布会很成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周玄朔这一晚上听了不少恭维和奉承的话。只是他觉得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不知道是见了尤皖综合症发了还是什么,他说不清楚。打发了最后一批人,周玄朔感觉有些手痒,喉咙也有点干涩发痒。这种感觉这一年多他经历许多次,是烟瘾犯了。随口让总监去应酬,他去后台躲懒抽烟。
也确实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钟娆。
室内是开了暖气的,并且开得很足,不然在场那么多衣香鬓影、身姿单薄的女士,不得一起靠抖腿御寒。
但钟娆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羽绒服,周玄朔分辨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衣服本身的颜色,而不是她在泥地里滚了一圈然后在来的路上干了。她很沉默,看到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