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陈家太爷当时已是油尽灯枯之际,为了安抚她,还默许了两人生下的孩子跟着她姓江。
那位江家小女儿,就是江景行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
尤皖有些唏嘘,“所以行芷姐其实是袁姨和你大伯的孩子。”
“j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江景行眼神一黯,“袁姨嫁给我大伯在先,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在后。袁姨带着行芷姐回家的时候,我母亲还没嫁过去。后来我母亲去世,陈家没有人再顾念江家情面,袁家没有扶持,慢慢也衰败了。”
短短几句话听得尤皖遍体生寒,也难怪袁姨对上一辈的事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陈家和她之间不仅有她的丈夫,还有她妹妹的一条命和整个家族的没落。
沉默着听完,她也不敢妄议长辈的事,只能默默垂下头,吃着蛋糕。
那之中的是是非非,孰对孰错,只能江景行自己去评定。
她陪着就是。
江景行看她叉子在奶油蛋糕上戳来戳去,把好好的蛋糕戳的细碎,干脆拿过她的叉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一整个蛋糕喂完,尤皖钻进江景行的双臂之间,手抚上他的背,“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江景行将她圈住,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很轻的“嗯”了一声。
到a市后尤皖坚持江景行送她回家,自己打车回了家。江景行拗不过,直接折返。
他手上还有工作,尽快处理完,他就能尽早来找她。
a市的气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湿润潮湿,不到五月,已经有隐隐入夏的趋势,闷得人心烦。
小区花园凉亭一如往常的坐着几位下棋、打牌、跳舞的老人。
尤皖拖着行李箱从一边经过,隐约听到其中有个穿着花衣服时髦阿姨嘟囔着说:“我们7栋一楼有家在装修,每天轰轰轰滋滋滋的吵死了,想睡个午觉都睡不了。”
7栋?
那不是她住的楼栋吗?
尤皖大步走到7栋楼下,果然看到单元门大开着,几个带着安全帽的装修师傅正在电梯间的外卖柜旁调配油漆。
五颜六色的漆点甩得到处都是,瓷砖上斑驳不堪,白墙上也有一些。
见尤皖拿着行李箱,领头的那个工头主动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