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她穿过来后遭受的网暴十之八九也是因为他。
他帮了尤皖不少忙,但很多东西都不是可以正负相抵的。
尤皖只是说不讨厌他了,但如果说做朋友或者其他。
她总觉得……好像不行。
好像对不起原主。
她试着在跟陆欻然相处时平静一点,但每次都会被情绪化的陆欻然带的同样情绪化。
易怒、暴躁,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种状态非常的陌生,和不健康了。
尤皖看向江景行,“你会原谅间接给你带来过伤害,又给你过帮助的人吗?”
江景行是聪明人,知道她在问陆欻然,反问她:“他需要你原谅他?”
尤皖愣了一愣,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陆欻然自傲,除了她刚澄清时有说过对不起,之后对她一如往常。
没多迟疑尤皖回答:“他好像不需要。”
江景行扫了她一眼,睫毛垂下去,“那你需要吗?”
这话问的尤皖一懵。
她静下心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她比较需要。
一直以来,因为使用了原主的身体,尤皖都觉得自己背负了责任。这种责任感督促着她去跟网暴对峙,去洗白,去憎恨。
她也不敢接受陆欻然一丁点的好意,不然她就觉得对不起原主。觉得背弃了自己的身体。
那种情绪很矛盾。
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只要见到陆欻然,尤皖就会产生焦虑的感觉。
连好好说两句话都做不到。
尤皖决定之后尽量平和地去对待他。
她把剩下的咖啡喝完,问江景行:“前面有什么好玩的?”
江景行想了想,“旋转木马。”
……
江景行看到她眼里淡淡的嫌弃,笑了下,“还有大摆锤。”
“旋转木马。”识时务者为俊杰,尤皖当机立断,“我们去。”
旋转木马就是所有公园里都会有的那种。这里的稍大一点,双层。但因为工作日人不多,二楼没开。
刚刚还嫌弃的尤皖连玩了两把,一把骑的马,一把坐的南瓜车。
江景行也陪她玩了两把,他坐的是一匹高高的白马。尤皖看着他的样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