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躺着个名叫卫景堂的大狗熊!起床之后悠闲地喝杯咖啡,然后领着大狗熊去街道上转转。中午一起去买菜做饭,吃完午饭再一起小睡一会儿。傍晚一起去海边散步,晚上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嗯,就是这样。”
龙云峰仰着头说完,又缩回了卫景堂怀里。
可能是兴奋,也可能是害羞了,总之他把卫景堂的身体圈得更紧了些。
“就这样?怎么听起来,好像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只不过换了个陌生的地方。”卫景堂抚着这小子的后脑勺,拇指不时地在他的侧脸或耳畔摩挲。
“哈哈!反正有你、有张床就够了!不旅行也行!”
“这么说,我也算是一件‘床上用品’,是吗?”卫景堂坏笑。
“……你又耍流氓!”龙云峰的脑袋又忽地一仰,一对大眼睛瞪着卫景堂。
“嗯?我说什么了吗?”卫景堂一脸无辜。
“你再对我耍流氓我就要退货了!”龙云峰圈着卫景堂的胳膊突然一紧,怒目威胁着卫景堂。
“你不知道贴身物品是不能退换的吗?”
说着,卫景堂猛地抓住了龙云峰的一只手腕,一个翻身跪压了上来。
“啊!你,你干嘛突然!唔……”
龙云峰还没来得及挣扎,卫景堂的唇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玩味地几下轻啄之后,卫景堂又开始一脸坏笑了。
“你都说我耍流氓了,我怎么能不来点真格的?!”
“喂!你昨晚明明已经!……”
“记得给个好评!”
不等龙云峰反应,卫景堂热烈的吻便袭了下来。他把手伸到龙云峰的颈后,四个指头轻柔地一掰,手里的人儿便只得乖乖露出脖颈。
卫景堂看见,身下的人儿白皙的颈子上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勾得看了的人直想在那轻微跳动的地方咬上一口。
起初,龙云峰不太情愿地想要挣脱,被卫景堂的大手扣上脑后时,他还曾惊得一颤。不知何时,卫景堂停下了动作,他轻喘着,嘴角轻笑着,目光落在手里人儿粉嫩的唇上。
龙云峰对上了卫景堂炙热的眼神,他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像极了雄鹰喙中的雀儿,弱小得只能用眼神求得半点仁慈。
而那雄鹰,便是此刻扣着他的卫景堂了。
“别推我,乖一点。”
耳边传来了卫景堂极力压抑的声音。
当那滚烫的双唇吻上脖颈,龙云峰的脑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好像被微弱的电流侵袭了一般,身体无法动弹,只感到一阵酥麻的瘫软。
忽然,压在龙云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双眼刚刚睁开却在转瞬之间又变得迷离起来。此刻周身只剩下炽灼,耳中只听得见卫景堂低沉又汹涌的喘。
龙云峰的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身下的床单被一双纤细的手抓得沟壑分明。
若言语能将这份快活稍加描述,那么,此刻便是天堂吧……
一场狂风暴雨过后,卫景堂只稍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洗漱了。
当他从卫生间出来,龙云峰还躺在原来的地方,背对着自己生着闷气。
“起床吗?要不要去打球?”
卫景堂来到龙云峰身边,在他背后也侧躺下来。他一手撑在耳后,一手拨弄着龙云峰柔软的头发。
“不起不去不打球!”龙云峰没好气地说道。
“不打球也行,但现在也该起床了啊,已经快中午了。”
“……”
龙云峰闷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你不起床的话,我自己去了哦~”
卫景堂作势起身,龙云峰不为所动。
“我要去换衣服了哦~”
龙云峰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抓起枕头,朝卫景堂扔了过去!
卫景堂笑着接住了龙云峰扔过来的枕头,还想再逗弄他,可这小子已经下了床,一步一跺脚地去洗漱了。
不知为什么,每一次被卫景堂带着直上云霄之后,龙云峰总会觉得委屈。好像那激情的潮水退去,只留下了令人失落的空虚和疲惫。
龙云峰也曾对卫景堂说过,这只在事后才会出现的委屈。但卫景堂始终不以为意,每次都嬉闹着说,那是因为龙云峰总是“被压的”。
很久之后,当卫景堂又想起了那时龙云峰的委屈,他才忽然明白,那小子想要的,不过是自己在他身上肆意宣泄了之后,也能记着多给他些温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