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做研究,可花过你们一分经费?还是吃过你们一粒大米?她自掏腰包研究出来的东西卖钱,还是为了建学校,你们还好意思昧下她这血汗钱?!还要不要脸?!你们当她无依无靠好欺负是不是?!”
“你看你看,”汪医生无奈朝风知意笑道,“刘叔这不是不放心,硬压着我来,亲自监督我把钱一分不少地交到你手上。”
风知意感激地朝老首长道谢,“那真是谢谢您了!不然呀,我恐怕还得想办法筹钱。”
“没事儿,”老首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我说你啊,平时别那么老实!你做研究,是可以申请经费的!像这次你要建学校缺钱,完全可以借着这研究的由头申请经费补上这漏缺,哪需要你眼巴巴地到处求人,还送上门去给那些缺德的老家伙宰。”
汪医生听到他这话,欲言又止地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老首长机关木仓似的说话语速给堵得没法插嘴。
“你是可以研究出东西的,他们不敢不给!没道理你自掏腰包做出的东西,卖的钱还要分一半给那些研究不出东西的人!简直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老首长脸色很不好地朝汪医生喷,“我说小刘啊!你也是越来越拎不清!小丫头愿意无偿贡献她的研究成功,那是她对国家的忠义,你们可不能寒了人心啊!她可不欠你们任何人的,你别看小丫头好说话,就得寸进尺、自以为是,还理所当然!”
“是是是……”汪医生连忙认错,“是我一时想岔了。”
风知意赶紧适时打断老首长的生气,“首长,没事儿,我这不是自己研究也遇到了瓶颈想集思广益嘛!再说,我委托刘叔帮我拿到广交会上卖,这程序、人工、场地等各个方面,总要花费的不是?”
老首长不认同地摆手,“你把这研究成果贡献出来,就已经非常足够这“委托费”了。不用另外多给,该得你就得一点都不客气。”
“是。”风知意笑着受教,“下次我就一定不客气。”
老首长这才笑了,“我就喜欢你这乖巧劲儿。不过丫头啊,我这人老了,就有点不抗冻。这马上要冬天了,你看你那个火莲,可有研究用不着的边角料?”
种出来研究的成品已经是一次性物品,搁在哪里不是用?而且还有时效,过几个月就枯萎了。
他之前去研究院,看到那里面好几盆,说是用来研究的,可研究了好几个月也没有研究个所以然来,倒是熏得室内暖烘烘的,他看着就眼馋,想着冬天搁在屋内该有多舒坦。
“哎不是,刘叔,”汪医生立马急眼了,“您这也太、太那什么了吧?”
风知意也哭笑不得,“行!您要的话,我哪能不孝敬您?等天气一冷,我立马着人给您送去。”
老首长立马得意而又满意地笑眯眯了。
汪医生也眼红了,“丫头啊,你这……”
“刘叔,真没有了。”风知意失笑地打断他,“我这里的种子大部分都给了研究院,你也是知道的。我只剩下五六颗了,还想留着琢磨琢磨呢。”
“就是!”老首长忙在一旁帮腔,“你要是实在想要,去研究院搬一盆呗!反正他们那里有好几盆,估计等谢了枯萎了也不一定能研究出个名堂来。”
汪医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老首长跟风知意顿时都失笑。
跟他们笑谈了一会,留他们吃了午饭,歇了会,老首长说还有事要忙,就告辞了。
孟西洲夫妻俩在院门口目送车子开远,才往回走,“我看老首长他们这一趟的来意,不止是送钱吧。”
风知意失笑,“估计是怕我爱国情操不够高光伟正,怕我心里有疙瘩,所以他们这是在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安抚我呢!”
要说她研究成果这事儿呢,性质就有点像后世挖到了或者捡到价值连城的国宝,必须上交给国家一样。然后国家奖励五百块,一面锦旗,不得有异议。你若私下处理卖钱,就是犯法有罪。
有时候就是这样,国家利益大于情理。
所以啊,其实这次上面扣掉她一半的钱,甚至吞下她这笔钱,她也不会生气。顶多就像老首长担心的那样,以后就没什么兴趣做研究了。qq*717^q^q717.c
而老首长估计就是担心这一点,才特意来走这么一趟。
这次会把钱全部交给她,估计也是为了建学校。面子上好看了,又让人心里舒坦了,钱还是国家用了。
也是想通这一点,孟西洲不由道,“老首长还真的是老狐狸啊!”
“谁说不是呢!”风知意笑,“关键是,这老狐狸还不让人讨厌。”
孟西洲点头,这确实。
风知意猜得没错,这会正开出基地的车内,汪医生在愁眉苦脸,“刘叔啊!您怎么可以乱教小丫头以后缺钱了,就拿申请研究经费作由头要钱呢?您这不是在教坏孩子吗?”
他愁死了,之前商量好的剧本可不是这么演的。
老首长老谋深算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