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辞再一次见到秦卓，已经是五年后了。
依旧是景乐餐厅。
余少泽将要执行境外任务，两人在餐厅聚餐。
这么多年来，余少泽是这个世界，陪在她身边最长，关系最亲密的凡人。
至少比起其他人来说，关系更好。
正当两人轻松笑谈的时候，秦卓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和当年相比，秦卓的精神十分颓废。
虽然身上依旧穿着昂贵的西服，他的脸上却布满皱纹，头发隐隐有白色。比起当年意气奋发的样子，三十来岁的秦卓，好似一个垂暮老人。
“多年未年，别来无恙！”秦卓神色复杂。
眼前的两人，多年未见，依旧昔日青春亮丽的模样，更多了居于人上的威严。不要说已经是华国重要人物，全世界都垂涎，被誉为白女神的卫嘉辞，便是余少泽，这么多年的修行和磨炼，已经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如今不满三十，正值壮年，已经被授予少校军衔，前途光辉灿烂。反观自己，当年因为欧阳明月的缘故，不要说秦氏集团继承人，便是原本的总经理职务，也被一抹到底。为了和他撇清关系，秦氏集团彻底将他拒之门外。
纵然他愿意离开秦氏给其他人打工，但是圈子的消息何等灵敏，原本对他赞誉有加的故交和老板，纷纷以各种借口把他拒之门外。
作为天之骄子，他也拉不下脸去外面的无名小公司，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朝九晚五，辛辛苦苦，每个月却只有一点点微薄的薪水，连他一顿饭都不够。
幸好他的父母虽然恨极他不争气，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独子，金钱方面并没有亏待他。如今他彻底成为一个家里蹲的宅男。
今日心血来潮，忽然来到喜乐餐厅，果然见到了只能在电视剧和各种报道中才能惊鸿一瞥的卫嘉辞。
“别来无恙！”卫嘉辞淡淡一点头，低头去看菜单。
余少泽心有不渝：“秦大少，有什么指教？”
“我和晓晓还有事要商量，秦大少如果没别的事，还请给我们一个单独空间！”
秦卓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有一句话想要问晓晓！”
“什么？”卫嘉辞抬起头问道。全网首发
“你，不是晓晓吧！”秦卓的话惊天动地，余少泽拍案而起：“秦卓，你疯了！”
“我看你精神不正常，才说出这样的疯话！”余少泽深吸一口气，一边掏出手机一边道：“西郊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秦董事长到底年纪大了，精神不济，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精神变得不正常。作为晚辈，我一定要说道说道，精神病人还是待在医院里比较好。免得在外面乱逛，伤了无辜的人就……”
一手素手止住他拨打电话，卫嘉辞清冽的声音响起：“无妨！”
“晓晓！”余少泽不安的看着她。
此时的卫嘉辞，神色冷清，犹如云中客，月中仙，高高在上，不染尘埃，清冷的注视着万丈红尘。
那么清冷，那么遥远，仿佛隔着千万个世界，让人无力、绝望，仿佛永远也追逐不到。
可望而不可即。
“没错，我不是白晓！”
余少泽手指在发抖。
眼前的人不是白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每个和卫嘉辞相处的人，都把她当做白晓。
每个人都在装傻，都在保密。
因为没有一个知道，秘密解开的后果是什么。
是五年来的成果一朝云消烟散，还是卫嘉辞为了保密，彻底毁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和物，还是……
专家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推测，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
在拥有灭国实力、堪称拥有智慧的蘑菇弹，没有哪个人能够承担揭开秘密后果的能力，也不敢揭开。
今天，秦卓却贸贸然揭开这个恐怖而无知的封印，卫嘉辞也坦然承认了。
余少泽犹如置身千年冰窖中，仿佛倾慕仙女的凡人，眼睁睁看着她披上羽衣，飞升而去，而无能为力。
“你是谁？晓晓，晓晓她在哪？”秦卓灰着脸，颤抖着声音问。
“已经死了！”卫嘉辞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死在五年前的大海中！”
“被魏旭那些纨绔子弟骗上游轮，不甘受辱，跳下大海，死去了！”
秦卓扑通一声坐在地板上，引来服务员的关切：“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这就替您叫救护车！”
“我没事！”秦卓摇摇晃晃站起来：“我没事，你去做别的事吧！”
服务员担心的看着他，却被他暴怒赶走。
“想问为什么？”
秦卓摇头。
其实他已经明白了。
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卫嘉辞一回到岸上，魏旭那些人都进了监狱。
他恨，很自己当年为什么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