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族人粗暴拖走,陈三娘两只绣花鞋不知丢在哪里,两只脚被拖得鲜血淋漓,留下两行长长的血痕。
卫嘉辞的心中,涌现出大恨得报的痛快。
那是原主的情绪。
原主一向对这个小姑子关爱有加,各种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可是在她落难的时候,这个小姑子却是践踏她最狠的人之一。
原主开始不明白,后来在濒死之际,才知道,陈三娘一直对她这个商户之女又嫉妒又藐视,只是原本张家得势,自然要笑脸相迎。当她一旦落难,丑陋的面孔便彻底漏了出来。
也是原主极恨的人之一。
陈族长办事果然利索,陈进刚刚下葬,陈进的家人便利利索索的离开长林县,不知所向,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张家面前,就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至于陈三娘,被陈族长以无德失贞为名,逐出陈家,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不过附身张怡身上七天,卫嘉辞已经利索的解决了陈进一家,完成原主的一半愿望。
至于另外一半愿望,不外乎照顾张老爷夫妻平安终老和张子星长大成人。
这,需要时间。
看到张家夫妻俩把一腔心思全部放在张子星身上,三人亲亲爱爱,亲密无间,即便自己不在,也没有影响,卫嘉辞便向张老爷夫妻提出到山脚别院居住。
张夫人反对:“如今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团聚,你为什么要去别院居住?”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卫嘉辞道:“虽然大家都知道陈进是罪魁祸首,我是无辜的。可是我毕竟被张麻子他们掳走三天,在世人的眼中,清白已失。虽然不出门,我也知道外面的传言,不知道有多少酸儒书生在骂我残花败柳,苟且偷生!”
张夫人一顿。
这些日子,她当然知道外面的传言有多么不堪。
看着女儿平静的样子,忍不住失声痛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惹得旁边的张子星也跟着哭起来。.
张老爷冷静道:“这些传言,爹爹会解决的!”
“我张某人的女儿,不是那些酸儒草民能够议论的!”
“俗话说,防民之后,犹如防川。连一国之君也不能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您就不要尝试了!”
这些流言,于卫嘉辞来说,不过过耳清风,转瞬即逝。但是这却是一个好机会,一个离开张家的好机会。
她毕竟不是原主,对张家人感情深厚。她的心思,全在青天之上,三尺青锋,既然张家人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当然要找个清静的地方,继续修炼。当张家人出现危机的时候,再出现为他们解决难题。
这等良机,如果错过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有第二次。
因此,她继续游说张老爷:“索性女儿经此一事,不愿意再嫁。如果待在家中,肯定会影响整个张家的声誉。”
看张老爷还要说什么,卫嘉辞止住他道:“我知道,您不在意。可是张家其他的待嫁女和已嫁女,她们的名声一定会受到影响!”
“不如我住在别院,深居简出,时间一长,大家都忘了这件事,您也不用和族里闹翻,对子星的前途也有好处!”
张老爷沉默。
这段时间,不时有张家人登门,明说暗说,就是说这件事。他们的意思和卫嘉辞说的一模一样,就是张怡虽然是受害人,毕竟名节已失,如果留在家里,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催促他早日下决定。
看了一眼小小的张子星,张老爷到底应了她的要求,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卫嘉辞拜别张老爷夫妻,来到张家的郊外别院。
她所选择的别院,正是刚刚降临,收服花花之后落脚的院子。
这出院子依山而居,一眼泉水潺潺而来,百亩茶田青翠欲滴,微风吹来,绿浪翻滚,金光闪烁,正是人间难得的好风景。
虽然是别院,却建造的很用心。三进院子,姹紫嫣红的花儿尽情舒展自己的身躯。怕女儿受委屈,张夫人又送来一大群丫鬟婆子,衣食住行无所不包。
卫嘉辞辟了一间屋子做静室,吩咐下人无事不要随意打扰,便开始修行。
至虚之守静笃,意识内沉,物我两忘。
卫嘉辞熟练的进入修炼状态。
当卫嘉辞从入定中醒来,太阳南移,已是午时,不知不觉,她已经入定两个时辰。
修炼的效果却令她失望。
她所修炼的太一忘我经,正是剑阁的绝顶心法之一。可惜这个小世界灵气匮乏,张怡的身体资质也比不上她以前的那个身体,修行进程甚为微弱。到目前为之,她的丹田内,气感还是若有若无,如果不是她灵识敏锐,根本难以察觉。
看到她走出静室,丫鬟连忙奉上清茶。
卫嘉辞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神色一变。
这茶水中,竟然带着若有若无的灵气,入口后,冲刷身体四肢百骸。
情不自禁的运转心法,带着灵气在体内转了一圈,最后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