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桃树旁,那些在文庙老黄历记载为“天壤”的万年土,老秀才当初也没少拿,草堂附近的地面,也就约莫矮了一两寸吧。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白也返回道场,看过就算,估计就只当没看见,但是那个老秀才竟然连桃树的枝丫都没放过,足足掰走了几十根桃枝。
所以等到白也返回草堂后,这才有了为老秀才专门递出的送客一剑。
陈平安好
奇问道“是凭借三山符赶来飞升城的”
崔东山小鸡啄米,“果然难逃先生法眼。”
他的阳神身外身,当年随便编撰了个山泽野修的身份,大摇大摆从桐叶洲进入五彩天下。
与那扶乩宗的独苗,还有那个化名杨横行的杨凝真,其实是差不多时候离开的浩然天下。
当时桐叶洲的看门人,是自家左师伯,咋的,不服,你们也认一个
崔东山进入赞新天下后,就开始独自游历,终于找到一处可以开辟为下宗的形胜之地,水运浓郁,云霞绚烂,崔东山见之心喜,一见钟情,便设置了数道阵法,将方圆数百里山水占为己有,再将一处小山头,取名为“东山”。
闲来无事,崔东山还绘制了两幅画卷,分明命名为芥子和山河。
凭借记忆,长达数十丈,绘画有百万里壮丽山河,却名为芥子。
但是另外一幅画卷,分明只有墨汁一点,却被崔东山取名山河。
崔东山挠着脸,遗憾道“学生到了这边,当过牵线搭桥的月老,为数对修士,当那撮合山,当然需要那些男女足够心诚,可即便如此,学生依旧未能造就出这方天地的第一对山道侣,晚了一步,就真的只是晚了一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桩福缘失之交臂了。”
陈平安摇头说道“肯定不止只有你看去像是晚了一步,东边的白玉京,还有隐藏在扶摇洲和桐叶洲难民中的高人,一样做过类似尝试,而且注定一样落空了。天心不可测,人算不过天算。只要你有心,就一定会慢一步,此事无解的。不要小觑这座天下的大道,只能靠那些冥冥中的天意自行决断,东山,以后类似事情,不要做了,会被记账,也是要还的。”
陈平安抬头看天,喃喃道“天意不可违,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