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查不到的东西,即使有游乐乐在暗中捣乱,也是一样,你应该清楚。”瞿辛启眸子亮亮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楚辞枫,势在必得的说:“所以逃跑是没用的,和我回去结婚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房间不对劲儿……”楚辞枫拉着他,正要和瞿辛启解释这里的异常,环顾四周,惊讶发现整个1404干净极了,连他亲手取下的装饰画,都好好的放在墙壁上。
怎么回事?游乐乐的房屋恢复最初的样子,所谓的鬼怪,仿佛是楚辞枫的臆想。
“你在说什么?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能有什么问题?”瞿辛启对楚辞枫说辞,不屑一顾,找都不会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楚辞枫怔怔的看着四周,口中喃喃道:“游乐乐这个房间分明是有鬼的……”
没等楚辞枫说完,瞿辛启便怒不可遏的打断,道:“你不要再找借口了,只不过是让你和我接个婚而已!用得着扯这么离谱的理由吗?”
瞿辛启看起来有些伤心,情绪激动的抓住楚辞枫的肩膀,深深凝视着他,道:“你还记得你爷爷对你说过什么吗?你要辜负他老人家的遗言吗?”
被瞿辛启一句话触动了心灵,楚辞枫看着近在咫尺的瞿辛启,呆呆的重复道:“……爷爷的遗言?”
瞿辛启深情款款的看向楚辞枫,眉宇间的爱意毫不保留,仿佛再看最爱的人一般,发自肺腑,用心宽慰道:“是啊,辞枫难道你忘了,爷爷不是说过,让你找到一个值得信赖的‘主人’吗?尽心辅佐他吗?我不是你从小认定了的‘主人’吗?为什么要拒绝我?嫁给我吧!”
“闭嘴!不是这样的!”楚辞枫甩开瞿辛启禁锢着自己的手,人生头一次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他捂住耳朵拒绝接受这种的信息,冲瞿辛启大声吼叫着:“楚家才不是瞿家的仆人!爷爷他不是那个意思!”
“辞枫,你知道的,你爷爷就是这个意思。”瞿辛启一脸平静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宿命,你知道的,你避不了,也逃不掉……”
楚辞枫怒火怦然烧起,想也不想的,一拳冲瞿辛启脸部砸了下去,瞿辛启被这一拳掀翻再地,恼火的捂着仰头,道:“楚辞枫,你又打我!别忘了,你和我一起去的军部训练,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他作为瞿家最宝贝的少爷,从没受过任何人的气,唯独对发小格外忍让,然而这次,他只是想好好劝劝,楚辞枫他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楚辞枫眼睛微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压抑的苦笑不停从声带溢出,艰涩异常,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深吸一口气,用力飞起一脚踹到瞿辛启脸上,瞿辛启顿时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手指缝里隐隐有液体流出。
面对瞿辛启的惨状,楚辞枫口气异常冰冷的说:“够了,你不要再装了!”
面前的瞿辛启显然有些诧异,捂着疼痛不已的嘴巴,模糊不清的说道:“你在说什么?”
楚辞枫居高临下的看着瞿辛启,不理会他装傻充愣,一把勒住他的衣领,愤怒道:“瞿辛启是不会看到我发烧还无动于衷,执意要和我争辩,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有个爷爷!”
“被瞿辛启找到,被瞿辛启逼婚,害怕自己迫于无奈同意,彻底成为瞿家的一员,没有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浑浑噩噩忙着自己应该忙的事,就这样不知所谓的过一生,死后无颜面对地下爷爷的质问……”楚辞枫一一列举着,自己最害怕的事。
“你所说的一切,确实是我最恐惧害怕的事!”楚辞枫深吸一口气,随后压低声音怒吼道:“但真到抉择的那一天,我是不会逃避的!所以一切都是幻觉!你不要再装了!”
闻言,瞿辛启的嘴角拉弯出一个巨大的弧度,极尽可能朝耳后裂去,缓缓张开大嘴,一颗手掌般大的黑红色眼珠。
缓缓从喉咙中探了出来,下方连着长长的血管,一点一点伸长,像蛇一样盘旋在楚辞枫四周,紧接着,两只血肉模糊的黑手,用力扒开这一点点出口,将跳动不已的肉瘤,用力挤了出来。
瞿辛启整个人形如吹起的气球慢慢膨胀,被内部气压暴力撑破,一片一片散落再地,由内而外流出一地鲜红血液。
即使知道他不是瞿辛启,眼睁睁看着竹马,以这般残忍方式出现,楚辞枫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撇过眼去,不在看这血腥一幕。
终于从人皮中脱身而出的黑雾人,悠悠漂浮在空中,舒展着四肢,挑衅般在空中打了个滚,刺耳的尖笑声,响彻寂静的房间内,一遍遍回荡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