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呕吐了几下,瘫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她脑中意识越来越浅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点。
她突然有些想笑,却连扯嘴角的气力都没了,只得作罢,心道这下真完了,傅行死了,她也死了,双双作了亡命鸳鸯也不知可算一桩美谈。
恍然间,林晚看见傅行朝她走了过来,只是此人不如她想的那样英明神武了,瘦脱了相一样,脸色苍白的很,身子还不停颤抖着。
他……好像还哭了?林晚笑了,心道,这必然不是她的将军,她的将军才不会哭的。
林晚瘫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没了生气一样,手脚被绑着,脖颈处的红痕更是触目惊心。
傅行看着被折磨得没了人样的林晚,脑子瞬间断了片,他怎么敢,怎么敢将他护在手心,舍不得动一丝一毫的人伤成这幅模样。
傅行嗓子干得发疼,颤抖着手将林晚揽在怀里,虔诚地亲了亲,努力扯出一个笑来:“久等了。”
林晚听见傅行的声音,也不知是真是假,嘴唇蠕动,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呀。”
傅行笑着用头蹭了蹭林晚,将她抱了起来:“怪我,都怪我,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陈书墨进来见到傅行一愣,冲上来和傅行扭打起来。陈书墨之前探过傅行的底,故而用尽了全力,傅行怀里抱着林晚,不过片刻就败下阵来,单膝跪了下去。
陈书墨看着傅行的脸色,收了手中的剑,皱起眉头:“你有伤?”
傅行额头不断冒着冷汗,显然是触及了伤处,痛到了深处,嘴唇发白仍坚毅的紧抿着。
“疯了,疯了,都疯了。有伤还敢独自前来,你不要命了?!”陈书墨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旋即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你走吧。”
“谢了。”傅行僵硬的笑了笑,将林晚往怀里紧了紧,艰难地站了起来。
陈书墨转头,看着傅行的背影,叫住了他,艰难开口请求:“你可不可以看在今日的份上,来日留他一命。”
傅行驻立了一会儿,没有答话,翻窗离开。
“放她走了?”房间幽暗,玄素蜷在床角,头倚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陈书墨嗓子干哑着应了,玄素这幅样子让她没由来的有些心疼。
“我差点杀了她,我杀了她,你知道吗?我杀了她……”玄素突然冲到陈书墨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发红。
“您没有,林晚她好好的。”陈书墨咽了口口水,将手里的东西攥紧了。
玄素愣了半响,盯着她的手:“是什么?”
陈书墨无奈,将那枚玉佩递了过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官兵便层层包围了客栈。
玄素摸着手里的玉佩,一言不发地怔愣着,晚晚将玉佩又还给了他,她生他气了,再也不会想见他了……
陈书墨唤了几声,玄素却像魔障了一样,只专心看着手上的玉佩。
陈书墨眉头紧皱,心道冒犯了,劈手打晕了玄素。qq*717^q^q717.c
离开边界的时候,陈书墨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她待了甚久的国家。就这样吧,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