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的名声也会被毁得一干二净。
她从来不会小看一个人的恶意。
不知道这种内情的傅远,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当初,他走时走的匆忙,想着那里民风淳朴,即便有些担心却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那些人,他们怎么敢?!
说完这些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不满,方依依冷静了一点,向别人诉说心底的感情,一直不是她的性格,似乎每次到了傅远面前,她的情绪就变得很难控制。
这让她有点不安。
她吐出一口气,看着隐怒难抑的傅远,继续道:“刚刚那些,不是我不想和你和好的主要原因,毕竟我不是普通的女子,那些人能恶心我一阵子,却恶心不了我一辈子。”
“最主要是,我感觉我们真的不合适。”
方依依走到傅远之前看风景的那个窗前,窗开着,微风夹杂这烟火气息吹进来,楼下大街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抬眼望去整个京城触目之处皆是灯火通明。
这种盛景,在以前,她的故乡,也是有的,甚至比这里更胜一筹。
但现在,只余黄沙茫茫,残垣断壁。
方依依眨眨眼,眼中的情绪消失殆尽。
她道:“我的故乡,是一个很好很特别的地方。那里人人平等,没有尊卑之分,女子也可以当官,为百姓谋幸福,女子也可以穿着漂亮的衣服随意上街,可以跟男子一起上学堂,一起工作,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情,在那里女子是与男子一样的。”
在方依依的描述下,一种别样的盛世像是在傅远的脑海里展开。
没有尊卑,人人平等……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傅远看着还在幸福描述着的方依依不禁想着。
复而莞尔,恐怕确实只有那种地方才能培养出像他娘子这样子的人吧!
明明是大逆不道的话语,在傅远看来却是值得实践和探究的事情。
看着娘子眼中溢满幸福的向往,他突然想给自己的娘子造出这样一个能让她这样幸福地笑着的盛世。
“所以,对我来说,即便是夫妻,我也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做决定,也不需要你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将我的未来安排好。”
方依依走进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是夫妻,我们之间是平等的相互尊重的,夫妻是相互扶持共同前进的。”
方依依说了那么多,只有两个字能概括,便是‘尊重’二字。
她讨厌傅远的不告而别,即便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她也讨厌傅远的自作主张,从方家的平反他为她安排一个小姐的身份,到他刚刚策划这一出就是为了与她见面这一事,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她都很讨厌。
感觉她未来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安排好了,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是人,不是物品,更不是他的所有物。
“娘子,对不起!”尊贵的皇子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进行了他第二次道歉。
第一次是因为心疼。
第二次是因为理解。
虽然不能体会到方依依所说的种种,但傅远在方依依的控诉下,似乎有点理解方依依的感受。
“虽然可能做不到娘子想象中的那般,但我会将娘子的话铭记在心,不会再随意替娘子做决定,有什么事情跟娘子商量,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娘子可以提醒我吗?”
傅远再次将方依依拢入怀中,下颌放在方依依的发顶上“我不求别的,只求娘子别不要我,娘子想要的,我会尽我所能为娘子实现,所以为了完成我们这个宏远的目标……娘子,你愿意继续陪我一起走下去吗?”
怀中的方依依嗅着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张张嘴,原本小幅度挣扎的手顿了顿,随后缓缓抓住傅远后背的衣衫。
理智终究还是没能战胜情感。
信你一次。
最后一次。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软化,傅远心中的焦虑和醋意逐渐散去,只剩下得偿所愿的满足。
方安安出去之后便先去她们失散的地方转了一下,正好遇到在附近搜索的侍卫,便托他给常蕴灵两人递个口信,然后急忙忙赶回了镇远侯府。
暗卫直接将人扔到镇远侯府里,确定府上的仆役发现了林致远之后才离开。
方安安回到府中的时候,府上的大夫已经给还在昏迷的林致远救治了,出乎意料的常蕴灵和昌平郡主早早便到了镇远侯府上等着了。
方安安看到这两人的时候还非常惊讶来着。
“我跟昌平接到你递的口信,便让人备马,我们俩是骑马过来的,你用脚走自然比较慢。”
“……”
不会骑马怪我咯,随即一颤。
今后除了习武,该不会还学骑马之类的吧?她惊恐地想到。
方安安赶紧闭上抱怨的嘴。
不过方安安一路上没看到骑马的这两人,恐怕是从别的道过来的,想赶紧将此事翻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