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所以这得问二哥。”
在场人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跟朋友去别人家的祖坟族地游景?
这十一皇子真是如传说般的不靠谱、不着调。
二皇子傅远声音温朗如贯珠玉,“皇弟说笑了,毕竟皇弟所说的‘路上’只与此地相隔三百米不到。”转而余光瞟过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回答老太太:“镇远侯府为护卫大璋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得以沉冤昭雪英魂安息之际,傅远无论是身为皇子还是晚辈都应当来上柱香。”
晚辈?
傅慎眉毛一挑,他这个切开来都是黑的二哥什么时候这么恭谦过?
方安安不自觉看向垂头不语的方依依,可不就是晚辈吗?这话没毛病!
老太太对傅远的话不动声色,躬身道:“殿下乃琼枝玉叶,方家为臣子之家不敢当此殊荣,殿下若想上柱香祭奠老身亡夫,是整个镇远侯府的莫大荣幸。”
说着让人递上点着的香。
“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了,我跟子涵也来上柱香吧。”傅慎特别主动地招人递香过来,一把塞到从刚才起便一直没有出过声,安安静静跟在两位皇子后面的胡显手里。
方依依抬起头,看着拿着香沉默不语的人,她认得他,正是之前在将军府上找过她麻烦的人,当时还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原来这个胡显,便是十一皇子的好友。
胡显经过方依依身边的时候,方依依朱唇轻启,轻道:“后面第二排最右边那个新坟。”
“……多谢。”
不远处的傅远顿了顿,转头看向站在一起的那对男女,将香插在老镇远侯的墓碑前,相比原本就在那儿的香插的要深一些,香灰被摇晃落下,跌在他手上。
有点烫。
傅远面不改色拂掉手背上面恼人的香灰。
不着调的傅慎对这一切无所觉,他不像胡显是专门来送人的,所以只跟着傅远来到老镇远侯的墓前将香插下去便无所事事望风景了。
他虽然对自己二哥来这里的目的挺感兴趣的,但不太敢八卦,怕惹恼这个黑心肠的二哥给自己找麻烦。
但还是想知道啊!傅慎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求知欲。
就在傅慎心里艰难抉择是作死还是苟命之间反复横跳时,傅远出声了。
“你这朋友看来不像是碰巧。”他看着直径走向后面的胡显,淡笑道。
“纨绔子弟什么不多就朋友多几个,兴许子涵恰巧就碰上了呢,皇兄很感兴趣吗?”
傅远移开眼没回答,对傅慎不走心的敷衍不置可否。
傅慎趁热打铁:“说起来没想到皇兄对镇远侯府如此看重,难道皇兄与这镇远侯府有什么渊源?”
“皇弟也感兴趣吗?”傅远微笑。
“……不敢!”傅慎立刻转头望风景。
这话他才说完吧?就被原话扔回来,他二哥果然小心眼!
皇子身份尊贵,上完香自然不会让两位皇子在族地里干站着,迁坟的事已了,老太太请尊贵的客人移步府上叙话。
将军府这行人肯定一起的,有些已经干净利索地去收拾回去的东西了。
而傅远站在方依依旁边微微颌首,欣然接受老太太的邀请,傅慎倒是看了看还站在那座新坟前的胡显,无所谓地说跟着回去。
“那位胡公子不一起?”有人问。
常将军和猴子这些知情的人看到随十一皇子而来的胡显,大概猜到了些内情,善意地没有现在去打扰。
老太太望了望不远处在坟前站立的身影,不说话。
傅慎上前打了个哈哈:“子涵年纪又不小了,总该能自己认识回去的路,各位就莫等了罢。”
众人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没再纠结。
突然全程将自己当作透明人的方依依像是感受到什么,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密林,对老太太说:“您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与胡公子回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知晓方依依与二皇子关系的方安安僵硬着脸看了看远处的胡显,又看看站在方依依身边的二皇子,咽了咽口水,在风中凌乱。
孤男寡女的,依依这是当着二皇子的面找新欢吗?
怎么感觉二皇子头上有点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