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安排妥当。”
牢牢记住老太太的话后,方管家忙应着,其实这些事情也不算是突然,知道老太太一直惦念着过世的方大小姐,方管家便猜到近期会有动作,所以一直暗暗布置着,就等老太太交代下来了。
只是方管家应下后,并未直接退下,而是向祖孙三人禀告刚得到的消息。
“老夫人、两位小姐,奴才刚刚收到消息,范府府上挂了白幡,听说是范大人之子范延昨晚上得了急症,暴毙了。”
三人惊讶,特别是方安安张着嘴,久久没能合上。
倒是老太太惊讶一瞬,便镇定下来,摇摇头,面露慈悲,并不太意外。
在权利圈子里待久了,腌臜事看的就多了。
说是急症,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谁都清楚,只是担心昨天那范延才与俩孙女有过摩擦,不知会不会牵连到两人身上。
还有就是温家那孩子,昨天他可是直接上了手的。
范延的死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有些聪明人对此并不意外,但当初在场的人难免会将目光放在了温子瑜身上。
毕竟当时温子瑜的架势可是将范延往死里打,伤太重死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虽然是范延有错在先,但这人不是死了吗?也不好追究,疑似将人打死的温子瑜就没那么好运了。
很多人都暗自嘀咕,虽然那范延人品不行,但最多也就是口头上侮辱啊,你怎么能出手打人呢?还打那么重,或许你不打人家,人家就不会得急症救不过来,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说不定那急症都是范府不敢得罪靖威侯府编的。
唉,自家嫡亲血脉没了,还要为仇人编造理由,范府实惨。
流言说的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子涵,你可是欠了本殿下一个大人情。”
画舫内,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靠着软垫自斟自饮,对坐在对面的胡显,挪揄道。
子涵,正是胡显的字,不过胡显的朋友虽多,但会亲昵喊他表字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当今十一皇子,傅慎。
胡显和傅慎私交甚笃,鲜少有人知道。
胡显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满上一杯,“那就先欠着。”
此时的胡显完全没有当初去找方依依麻烦时的纨绔样。
傅慎倒没再追究,只不过是让人发些流言,再推波助澜一番,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他倒是搞不懂为什么胡显一直针对那温子瑜,一个没有继承权的世家子弟,无论名声再好也没什么威胁之处。
“你小跟班被自家人药死了,你硬是让人说是那温子瑜打死的……我说那温子瑜到底怎么你了,对他那么恨之入骨,快给本殿下说说,让我开心开心。”
看着不语的友人,傅慎也不在意,兴致勃勃地猜:“还是说你就是为了给你那小跟班报仇的?子涵啊子涵,认识你那么多年我怎么就看不出你这么仗义呢?”
胡显终于嗤笑,“范延那垃圾,也值得我帮?本公子不出手弄死他已经算本公子仁慈,他想用我作刀就莫怪本公子拿他当剑。”
胡显不是蠢人,一开始范延在他眼前诉苦他就知道范延肚子里想搞什么鬼,怀着一些目的,胡显将计就计达成自己目的不说,还反将范延一军,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全网首发
人蠢还想算计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现在人死了正好,正好可以废物利用。
“那温子瑜呢?”
范延怎么样傅慎倒是能够理解,但温子瑜不一样啊,都三十多快四十岁人了,怎么会跟子涵扯一块?都不同一个辈分不说,圈子都不一样,怎么就得罪到他家子涵了?
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傅慎那是个好奇呀!
“看他不爽,有些人即便再不堪,哪怕脱了层皮,那还是人,比如我。但有些人就算扯下一身衣服,都不是人。”
“比如温子瑜?”
胡显不语。
不是,原因啊!我问你原因。
你看他不爽,不爽在哪呢?
你说他不是人,衣冠禽兽,那他禽兽在哪啊?
傅慎无语,他憋屈,太憋屈了,你说话别说一半啊,你想憋死我是吧!
但偏偏,胡显任自家好友再三追问,就是不肯说。
“你不说,我可就自己查了啊,别怪兄弟没告诉你。”
胡显忍不住了:“你这样肆无忌惮,就不怕那几位抓你把柄。”
“嗨,抓就抓呗,这几年斗那么狠,也不见他们斗倒了哪个。”傅慎撇撇嘴:“前几年二哥失踪,老大走路都要带出风来,但又能怎么样呢?不照样被头上那位压的死死的?”
“看着他们争啊抢啊,没意思,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吃吃喝喝一辈子不愁。”
说着傅慎又吐起苦水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多惨啊!四哥九哥母妃的地位都不高,即便偷偷在搞小动作,大哥和二哥都没将他们放眼里,而我呢?上朝时打个喷嚏都以为我在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