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难怪把方家老夫人哄得晕头转向,恐怕连自家亲孙女是谁都忘记了吧!不然怎么会把自己亲孙女扔在别人家不闻不问?”
“某些人不仅鸠占鹊巢,就连死人都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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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攻击方依依抢了正经小姐的名誉地位,还容不得一副尸骸,不仅心肠歹毒,还胸襟狭隘。
哄骗方家老太太抛弃自己在外惨死的亲孙女,霸占方家的宠爱。
但胡显每说‘亲孙女’三个字都被咬的极重,好似要强调些什么。
他句句阴阳怪气,每个字语中都带着挑刺般的尖酸刻薄。
方依依听罢一愣。
倒是常蕴灵先不爽了:“胡显,你别太过分,这跟依依有什么关系?”
方依依拉住常蕴灵。
确实,那么久过去,方应怜的遗体早就该接回来了。
方官家跟她提过,当初靖威侯府将方应怜接过去后,由于还未找到其他方家族人,不好就这样将方应怜的遗体这样放着,加上天气酷热,刚过头三,便被靖威侯府的人匆匆选了个地方葬了。
直到现在,她们方氏族人回来那么久,却没有一丝要接方应怜的动静,难怪会有人多想。
其实,跟常蕴灵说的相反,这事确实与方依依有关。
老太太身体不好,面圣回来那几天,病情反反复复,不见好转,方依依等人自然没有心思花在这上面。
加上正好接到常将军的请帖,方依依便和老太太便商量着等常将军寿宴后,找个宜迁坟的吉日,将方应怜的遗骨迁回方家祖坟。
不过自家人理自家事,这些事情没必要跟外人一一解释说明。
见方依依不回话,以为自己说中方依依心思,胡显脸色更差了,手中的纸扇逐渐被大力捏紧,扇骨收紧挤压出吱吱的声音。
他盯着毫无反应的方依依,神色愈加阴郁。
“我家的家事就不劳烦胡公子费心了,若没什么事情便请吧。”
见胡显未有善罢甘休之意,常蕴灵低声警告:“胡显,这是我将军府,不是你那赌坊花楼,差不多得了。”
玉手捏紧手中的鞭子,神色不善。
之前的这些还可以算的上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牵扯不到更高的层面,而且他的本意也不是要跟对方闹的不死不休……
知道再闹下去,恐怕不能善了,胡显识相收声。
他哼笑一声。
“那祝常小姐赏景愉快,我们告辞。”
都是京城里的老油条,适可而止这个成语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地透彻。
但是很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等胡显反应过来时,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已经挡在方依依面前。
胡显明显的皱起里眉头,得寸进尺的后果可不就是小辈之间打闹就可以解决的了。
都是京城里的官渭之后,这么浅显的道理,即便是整天招猫逗狗的纨绔都不会不懂。
这傻逼怎么回事?
看到胡显不做纠缠,吊在方安安喉咙中的那口气还没松下来,又看到一个面色不善的人来到她们面前,这下子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范延,你做什么?知道你爹被方家所害降职,你心有不满,但适可而止。”胡显脸色不愉。
别听胡显这样不满,但即便看到挡在方依依面前的是跟在自己后面的朋友,胡显却没有一点要上前拦住的意思。
还直接点出了范延的身份,此人正是通政司参议范元亮的嫡子,不过因着之前的事件,他爹被皇帝降级再也不是五品京官,而是被贬谪到一个偏远的小州城当个芝麻地方官。
范延眼神阴郁,对胡显的话充耳不闻。
就是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爹也不会被皇上贬谪,而他也还是京城里潇洒的贵公子。
范元亮在大官小官满地走的京城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范延能进京城了顶级权贵的圈子完全是因为攀上了胡显这个行事放荡的纨绔而已,平日里对着胡显溜须拍马跟着他横行霸道,倒也能被一些真正的贵公子喊上一句‘范兄’,这对他是来说是多么大的荣誉,就好像他就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然而现在他爹被皇上迁怒,贬谪到磐州这个偏远的贫瘠地方,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而他也从京城的贵公子变成一个小小洲城的七品小官之子,这怎么能让他甘心?
离了京城,他什么都不是。
这些天,真的受够身边这些人的眼神了,他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特别他圈子里假惺惺喊着他‘范兄’看着他就像个垃圾的这些所谓的兄弟。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他看着眼前眼神淡漠的女人,牙槽紧咬。
害他家这个样子,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恶妇!
范延这人,既极度虚荣也极度的敏感自卑,他爹被外放的消息粉碎了他的美梦,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