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的到来和故意大声说的话,一瞬间便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常蕴灵站起身骂道:“胡显,你胡说八道些什么?!”qq*717^q^q717.c
那为首的被常蕴灵叫做胡显的年轻人刷的收起了手中的纸扇,敲了敲脑袋,像是苦恼地问身边同行的男子:“我有胡说什么吗?”
“本公子姓胡名显,可不叫胡说,不知常小姐所说在下哪一句在胡说八道,可否请常小姐说明一番?”
那胡显看向常蕴灵阴阳怪气的道。
“你……胡显,这是将军府,可不是你该闹事的地方。”
常蕴灵自然不会将之前那胡显的话重复出来,瞪着眼不悦的看着眼前故意挑事的这群衣冠楚楚的年轻人。
眼前的这个纵欲过度一脸疲态的青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不仅常常流连于青楼赌场之地,最近还闹出个强抢民女当街打死老汉的恶行,若不是这个胡显家中地位显赫,父亲还是皇帝宠臣,他早就被逮进牢里了。
除了他们一群爱好相同的狐朋狗友,京城了正经一点的显贵人家,都不会让家中同龄的小辈与胡显这群人有过多的接触。
胡显色眯眯地看着常蕴灵生俏的脸庞,舔了一下唇,对常蕴灵的话充耳不闻。
看到胡显这样子,常蕴灵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厌恶。
“看来常小姐也说不出来,那便算了,以后还请常小姐切勿再做这番含血喷人之事,不是所有人都像本公子对常小姐这般大度的。”
“胡显你找抽……”
说着,常蕴灵便气的抽出缠在腰上的软鞭,扬起手便要抽过去。
方依依及时拦住了她。
“别冲动。”
方依依低声对常蕴灵说着。
常蕴灵胸膛剧烈起伏地看看胡显,又看着平静的方依依,最终还是甩过手,重重的在地上甩出了一道鞭痕。
“哼!”
那胡显在常蕴灵抽出鞭子时狼狈地往旁边躲去,见方依依拉住她,装模作样般长叹一口气。
“常小姐的威风可大了,一言不合就打人,还真是像极了乡野村夫,这恐怕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这样不好不好……”胡显摇头晃脑,语气中还颇带几分恨铁不成钢。
见常蕴灵又要发怒,方依依和方安安赶紧拉住常蕴灵。
这时候,那胡显好像才见到方依依两人一般。
冷笑。
“你们两个乡野农妇,也好意思跑来京城充什么大头,镇远侯府当真是没落了,随便捡的阿猫啊狗都能带进府中称主子。”语气全然没有对待常蕴灵时的戏谑,而是满满的恶意。
“那你去我家看看有没有人叫你做主子?!”
方安安皱着眉头,扬起下巴生气反问道。
不远处一些留意亭子动静的小姐,忍不住噗呲一声,用手帕掩住嘴唇轻轻笑了出来。
就连还在生气的常蕴灵都被方安安脱口而出的话,笑了出来。
这句话可就有意思了,一来是以牙还牙骂胡显是个畜生,二来表明镇远侯府还没到来者不拒的地步。
这胡显怎么答都不对。
是吧,就承认自己是个畜生;不是吧,自己连畜生都不如。
胡显盯着方安安良久,才阴沉沉地开口。
“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哼!”
方安安挺了挺胸,骄傲的撇过头。
想当初她可是跟村里那泼辣的五婆斗嘴都没输过的……
当然,她也没赢过就对了,因为每次那五婆感觉自己吵不过就用辈分压她,说她欺负长辈之类的。
久而久之,她就很少跟人斗嘴了。
看来那么久,这吵架的功力倒没生疏。
笑归笑,让人当猴子一般看笑话总归不好,感受诸多目光,常蕴灵些不自在,拉着方安安和一直不出声的方依依便想走。
“给本小姐让开!依依安安咱们回去。”
但前面的这一群人牢牢堵住出亭子的路口。
常蕴灵不悦地扳起脸:“胡显,你们究竟想闹哪样?”
“我们可不想做什么,只不过听说镇远侯府新来的小姐甚是厉害,今天一看除了这嘴巴能说会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显打着折扇,绕着常蕴灵几人转了了一圈,步伐虚浮,摇头晃脑,自觉甚是有一番翩翩风度。
然而这胡显身材消瘦,脸上又是纵欲过度的阴虚之态,他这般作态在常蕴灵几人眼里更像是街上调戏姑娘的猥琐二流子。
清楚这几人是冲着自己和安安来的,方依依拉住想为两人出头的常蕴灵,把人带到身旁,自己往前一步。
“阁下既然没什么事,那便麻烦让下,毕竟好狗不挡道。”
见一直躲在常蕴灵身后没出声的方依依终于站出来,胡显看着方依依,脸一下子冷了下去,眼里一片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