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清是个无业游民,睡到日上三竿不算,中午奢侈地还补了个觉,下午顺理成章进入贵妇生活,闲来无事准备去茶室给自己泡个茶,让自己清醒清醒。
毕竟纵.欲伤身,清心寡欲才是惜命王道。
兴致勃勃地走进茶室,几分钟后,面色沉沉从茶室出来,转而默默打开厨房冰柜。
果不其然,冰柜里摆着三罐满满的自制冰红茶,还非常挑衅地飘着几片柠檬。
顿时眉头一跳,她捏紧拳头,“文墨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把我的红茶都霍霍干净了!”
舒澄清拳头“嘭”一声敲在桌子上,震耳欲聋,结果用力过猛,手心还麻麻的,这时脚边传来痒痒的感觉。.
低头一看,是喵喵家的大爷。
她无奈的笑,抱起小兔子往外走,嘴里念叨着:“小兔崽子不是在叫你。”
之前午饭后,宋巡神色匆匆来找宋宴,舒澄清昨晚被折腾惨了,索性溜回房睡觉。
这会儿睡醒,发现书房紧闭,问了兰姨才知道,这两个人待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她琢磨着,勤劳好啊,勤劳致富啊。
越靠近冬至节气,白天越短。
下午三四点的太阳迟暮而温和,舒澄清抱着粘人的兔子精,在庭院的秋千椅上看书。
兰姨忙里忙外地往书房送了水果,又给她送了一盅荔枝果酒。兰姨在心水园几十年,知道她爱茶,也爱酒,所以前阵子回家照顾生产的儿媳,酿黄酒时碰巧遇到家乡荔枝成熟的时节,特地酿了一罐子果酒。
荔枝不好保存,酿成果酒滋味不输生果,醇和酸甜,清亮透明,带有荔枝的果香和酒香。
林管家来时,她们刚好在聊荔枝酒怎么酿制。
“夫人。”
心水园的人守规矩,不会轻易失了分寸。
舒澄清对他打断自己有些意外,“怎么了?”
“文小姐的老师,给宋先生来了电话,说需要过去一趟,但宋先生还在书房里,您看......”
看不出来文墨还挺熊孩子的,闯了祸还叫家长。
她看林管家手里还拿着电话,问:“电话挂了?”
林管家说没有,把电话交给她。
舒澄清接了电话,是文墨的辅导员,她礼貌地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只是电话那头有些吵,老师说话好几次被旁边的人打断,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舒澄清被几次三番的打断弄得不耐,蹙眉,最后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林管家接个电话,“夫人,需要叫宋先生吗?”
舒澄清摇头,“我上前换套衣服,您让陈叔备好车在门口等我。”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发现宋宴正靠在楼梯口的扶手边等她,颇为意外。
宋宴看她一副外出的模样,便问:“去哪?”
她在他面前停下,卷起外套下的衬衫袖口,回答:“去趟d大。”
宋宴皱眉,不解。
“你妹妹的辅导员刚刚打电话过来找家长呢。”
“什么事?”
宋宴拉过她的手,要替她把袖子叠好,舒澄清只好默默站着不动。
“还不清楚,估计有人找她麻烦吧。”
弄好袖子,宋宴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和帽子,闻言突然失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找别人麻烦?”
她正往下走,听了他的话,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我们能在一起这么久是因为我们三观相同呢。”
护短,即三观。
宋宴没反驳,牵她的手,继续走,“我跟你一起去。”
“可以是可以,但你只能在车上等我。”
“为什么?”
舒澄清眼神清冷,“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宋宴权衡一二,点头答应:“好。”
校园里人不多,只是偶有几人散步或在树荫下看书,舒澄清一个人上了艺术院行政楼,当真把宋宴留在车里等。
“我去去就回,你别偷偷跟过来。”
他也没下车,只是把她的包递过去,嘱咐:“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舒澄清答应得十分爽快,掏出口红补了一下,风风火火就走了,头也不回。
前面副驾驶位的宋巡回头,问:“宋先生,真的不用跟过去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双红色细高跟上,摇头,话里是无奈的宠溺,“你跟吧,别进门,就在门外等着她。”
免得有人不长眼,伤了他的人。
此时,辅导员办公室里,文墨正对着窗外低着头,耳边全是中年妇女撒泼的声音,正言语激烈地数落她的罪证,辅导员心力交瘁,正劝妇女平复情绪,在文墨的对角还坐着一个女生,此时正因有人撑腰而趾高气昂的斜眼看她。
这样的处境,让文墨看起来像被欺负惨了的那位。
本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态度过来的,舒澄清也不打算对他们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