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摆个贵妃椅。
红酒包含着鲜活的生命原汁,混杂着泥土的芬芳,蕴含着时间的深厚,浓郁而悠远。
宋宴从浴室出来,抬眼便看见这样一个她。
她自持一杯酒,在月光下,在尘世间,自有她的一方天地。
有时候他看这个女孩子,像看一个来自中世纪时期老式做派的那类守旧贵族。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亦有她自己的骄傲,并且一力承担,不让他人看见辛苦,对这个世界她自有她的鄙薄,不肯妥协,更不肯低头。
旁人见了,只当她是个多么轻风云淡的人,只当她是不会痛,不会累,不会倒下的那一个,这样的人。一定意义上,这样的人一定会坚强得想一座城墙,但宋宴见过一次她脆弱的模样,此生便不想见她那样。
宋宴揉一揉太阳穴,暗藏着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太喜欢她了,舍不得她辛苦。
他长腿一迈,在她面前停下,蹲下身,趴在她面前。
发梢的水滴被他孩子气的摇头滴落在舒澄清的怀里,再抬起头,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尝到了一阵果酒醇香和她的滋味,欲罢不能。
舒澄清呼吸一顿,有一瞬间的窒息。
手臂一用力,拦腰把她抱起,稳步走向床边,将她放下那一刻,被她突然抬手抱住颈项不放手,顺着惯性,宋宴被她带倒在床上。
“这么心急?”宋宴环住她的腰,一手撑着身子,半压着逗她。
舒澄清也不恼,把他脖子挂着的干毛巾扯下来,盖在他头上,动作粗鲁,帮他擦干头发,“以后头发这么湿不准来蹭我。”
宋宴笑意深深,她说以后......
她说有话要跟他说,他在等。
“d大的建筑系的方院长是我的大学导师,他有意想请我到学校担任外教,我打算d大递材料,暂时没有离开g城的打算……”
话音未落,唇间就被覆上一道湿热的触感。
舒澄清倏然睁大了双眼。
她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而且有证据......
一吻毕,他沙哑着声音夹杂着性感,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
宋宴知道,或许她留下不是因为他,也不敢问她有没有原谅他,但她愿意待在他身边,那就够了。
舒澄清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偏头一笑,叫他:“宋宴。”
宋宴不由心神一动。
“人会因为环境而改变,环境却不会因为人而变化。五年前的事情我不会追问你,但是如果那些事情再次发生,我不希望你还是像五年前那样对我。人心肉长的,我也是会痛的,你不能仗着我对你心软,就欺负我。”
她的语气很软,声音很寡淡,指尖在他头发上打了个圈,指尖卷了卷,动作柔得当真如春水般。
宋宴被她的“欺负”二字要了半条命,心里不知滋味,字字苦酸,“我不会。”
察觉到他的情绪,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发梢。
他的头发很软,擦干了不用吹也很快能干,舒澄清把毛巾随意叠了叠,起身放回浴室。
那些材料需要时间准备,所以留下也不是一时冲动。
她不喜欢总是下雨的地方,也不想过总是把走变成跑的日子。
放好毛巾回来,宋宴从她身后搂过腰,一种彼此依偎的姿态,久久未动。
她想起下午的事,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宋宴,宋其琛是你亲戚?”
宋宴闻言,微不可闻地挑了挑眉,摇了摇头,“他......不是,为什么这样问?”
宋其琛姓宋,却不是宋家的宋,在宋家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但跟宋宴一样,都是宋修带回宋家的。
她含糊的说:“没,就觉得你们长得挺像的。”
宋宴浅笑,“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舒澄清:“......”
她有夸他好看吗?
宋宴突然有兴趣给她补一些宋家的八卦,“宋家的关系网很复杂,同时掌握着几个家族,但一种力量发展到一个比较壮观的地步,总会走入凶险的境地。像苏望云他们家这样的,在明面上做事的,没什么威胁。那总需要有人去做一些以身犯险的事,所以宋家有些人接手了凶险,对身边的人就会有所顾忌。”
她躺回床上,“有所顾忌?”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过多解释。
或许是床太舒服了,她突然没了兴趣,翻身被窝里钻。
望着她露出的肩背,肤如凝脂,宋宴有点庆幸她的不再追问。
他轻抚了几下她的秀发,安抚她,“别担心,宋其琛不会欺负她的,安心睡吧。”
年后复工,宋宴忙起来又是几天不见踪迹。伍寻樱的父亲以前很照顾她,那天宴会没说几句话又刚好被宋宴带走,直到这几天才到伍家拜访。全网首发.
舒澄清把伍寻樱也拉上一起,去了才发现伍寻樱之前居然没说谎。伍爸到处给女儿张罗相亲,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