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这人说话的声音,卓然不由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马汝为?”
乔若琳本来没有认出来,听卓然这么一说,观察的更仔细了,发现果然如卓然所说,进来的人居然是马汝为。
“真新鲜。”乔若琳揶揄道,“某人不是和邱叶私奔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马汝为似乎压根就没听明白乔若琳在说什么,他看起来精神都有些恍惚。
“水,快给我口水喝,我要渴死了。”
卓然递过一瓶矿泉水,马汝为迅速接过,用很夸张的动作打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马汝为好像很久都没喝过水一般,一口气把水全干了,末了还咂咂嘴,仿佛这水是甜的一般。
一旁的乔若琳看着都渴了,偷偷咽了口唾沫。
“你这是从哪来?怎么跟逃难似的?”卓然问。
马汝为听后立刻一脸哭相:“老铁,真庆幸还能活着见到你,我差一点就挂了。”
乔若琳冷哼一声:“呵,忘了告诉你,邱叶是个杀手,和她谈恋爱有生命危险。”
“什么邱叶?你说啥呢?”马汝为一脸茫然地盯着乔若琳道。
乔若琳也迷糊了,马汝为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一件事,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慢慢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卓然说道。
“绑架,我被绑架了。”马汝为哭诉道。
事情要从二十天前说起。
那个时候卓然他们刚从永宁村回来。在永宁村受到惊吓的马汝为,离开村子后仍心有余悸。他觉得自己的样子被村子人看到,如果村里的人偷跑到云川市里来抓他,他还会有被抓回去的风险。那些村民看起来各个丧心病狂,抓回去有被烧死的风险。
上次有会功夫的雷横相助,下一次恐怕就没那么走运了。
马汝为于是想出去避避风头,又不想让人觉得他怂,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称和自己的父亲马邦德因为家族的事没谈拢,想去瑞士住一段时间。
马汝为心想,到了瑞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帮村民不可能去瑞士找他麻烦。
去机场的路上,马汝为的车突然被一辆车逼停。
马汝为急着赶飞机,大为气恼,下车后,路怒症爆发,刚想破口大骂,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很快便没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像是牢房一样的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固定死了他的床,他的双脚和床脚绑在起。马汝为的嘴里还被塞上了破布,想说话说不出来。
自己想去瑞士,本来就是为了逃避绑架。没想到反而在去机场的路上被绑了。叫苦不迭的马汝为想死的心都有。
屋子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带着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看起来十分吓人。
那个人见马汝为醒来,凑近他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需要你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每天会有人来给你送吃的,时候到了,我会让你离开这里。”
马汝为怕得要死,肚子里有百般疑问,无奈嘴里说不话来,手和脚又都被捆上,只能听之任之。
他在那个像监狱一般的地方,一困就是十几天。
屋子里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他的手机也被收走。没有办法判断时间的他,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漫长。每一天过去,都像是过了一个月。
天黑和天亮算是马汝为判断时间的唯一标准。
马汝为感觉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每次这个想法冒出来,他都吓出一身冷汗。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活得醉生梦死,大部分时间都感觉无聊。直到此时被绑在这里,可能随时会死去,他才感觉生命的可贵,真是讽刺。
然而害怕也没有用。马汝为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圈养的牲畜,什么时候被杀死,完全听凭主人的安排。
屋子每天到一定时间就会暗下来,过了一夜又会再次亮起来。
前几个晚上马汝为不敢睡,可逐渐习惯这种感觉后,他偶尔也能如猫打盹般眯一会,几天以后,他的睡眠恢复了正常,天一暗他就会睡着,醒来时屋子已然大亮。他也在意识到,他所在的屋子是有窗户的。
那个人说的没错,每天到了一定时间,都会有人来送吃的,到了吃饭的时间,那个人会把马汝为嘴里的布拿掉,并给他解开手上的绳子。
来送饭的人长得异常的壮,马汝为感觉自己和他一比,像个弱鸡。
送饭的人和之前的人一样,脑袋上也套个布,只露出两个眼睛,看起来格外诡异。马汝为嘴上的布第一次被拿掉时,他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那个人只说了三个字:“赶紧吃。”
送饭的人说话的声音如同碎冰,听起来既刺耳又可怕。马汝为便不敢多问,乖乖地把饭吃完。
饭很难吃,每天只送一次,除此之外还有一瓶矿泉水。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马汝为乍开始对送过来的饭很排斥,每次吃的都很少,可饿了几天之后,不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