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任姑姑来收拾床铺,摸到床上湿漉漉的吓了一跳。
“我做了个噩梦,出了些冷汗。”安悯公主吩咐道:“备水吧,我要沐浴。”
任姑姑见她脸色岁有些苍白,神色却很平静,便没有问,服侍了安悯公主沐浴。一日的时间,很快就又过去了。
待宋阶下了衙,安悯公主将他请了过来。
“夫君,我想回盛京了。”安悯公主笑容贤淑,举止优雅。
“怎么又想回去了?”宋阶略皱了皱眉。上次他提及的时候,她还坚持同他待在一起。
“我有些想念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安悯公主轻声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宋阶不好反驳,他也不想反驳。估计,她是不愿意看着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在别人身体内长成的过程吧。也许,她也不想让自己瓜田李下,沾了嫌疑。
宋阶应了下来,道:“什么时候出发?”
“后日是个起程的好日子。”安悯公主微笑道:“夫君放心,两个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准回来。另外,盛京府宅是我的伤心地,我想将那院子重新修一下,夫君你看呢?”
“随你做主。”宋阶没有在意此事。
两个人议完这件事,就发现不知道再说什么,彼此相顾无言。
宋阶心中默默叹息一声,道:“摆饭吧。”
春日无限风光,安悯公主走的十分低调。没有惊动任何人。
应庆元年,大显内外,一片祥和。
高丽国被大显的海上军队逼的没有办法,在正月里就称臣求了和。西北西凉人倒是又小打小闹地支撑了半年,也在秋日草原上一片枯黄时候,签了停战合约。
一场盛大的君后成婚大典之后,离家三个月余的杨元心嫁入了皇宫,登上了皇后的凤座,坐北朝南。母仪天下。随即,应庆帝晋武兴候杨二爷为兴国公;杨三爷因在西北军功赫赫,承袭武兴候的爵位。另外,红月长公主晋为红月大长公主,食邑万户。
武兴候府一改三年守丧期的晦暗低调,再次活跃在盛京贵族圈中。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应庆元年秋,今日兴国公府并武兴候府大开赏ju宴。
宴会尚未开始,大长公主府已经被各方送来的千万名ju堆满,姹紫嫣红,看花了人眼。又有许多有门路的,直接将花儿送到了兴国公府。让往日这肃穆空旷的兴国公府也变得繁花满地,热闹非凡。
只有杨广北的微光院依旧如往日一般空旷、干净。
他坐在书桌前。右手边放一色彩绚丽的调色板,正在神色专注地在画布上涂抹。这半年中,他的作品终于有了第三种内容——高而寂的青山之。”
这位少女是杨三爷的膝下的嫡女,名叫杨锦心,今年十五了,长得小巧圆润,一张圆鼓鼓的脸总是像挂在枝头染着露珠的红苹果,十分惹人怜爱。
杨锦心笑容甜甜,道:“那我就将祖母交给大哥了。”说罢,她松开手,带着她的丫鬟离开了。
杨广北便扶上了红月大长公主。
“怎么还将你妹妹支走了?”大长公主慈爱地笑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既然已经长大成人,也该是同你的叔婶兄妹们亲近的时候了。大房就你一个人,又没有爵位,我走之后,你的将来可是要靠着你叔叔们撑腰的。”
晚年她严令其他人不准接近杨广北,是想要给大房留一根苗传承下去。而现在杨家二房三房都有了爵位,反而杨广北什么都没有得到再没有值得觊觎防范的,为了杨广北将来的生活,她便又发了话,让其他人都必须同杨广北亲近起来。
只是,多年的冷漠相对已经形成了习惯,那硬逼着的亲近,能有几分真心?只不过是除了杨广北,杨家人都不介意在大长公主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而杨广北此时听了这话,心中一阵不舒服——他杨广北已经到了让人施舍怜悯的地步了吗?
压下这点儿不舒服,杨广北便懒得说其他的,直言了自己的目的:“祖母,您是不是在操心我的婚事?”
“那当然了。”红月大长公主慈爱的道:“虽然您两位婶婶都想出力,但小北是我养大的,我都放心不过,才要大办赏ju宴,亲自替你相看。”
“祖母。”杨广北将大长公主扶坐在椅子上,向她轻声道:“您那名册里的,我都看不中。祖母,我已经有了心悦之人了。”
“哦?”
听杨广北如此说,大长公主没有一点不高兴。她笑眯眯地问道:“据您两位婶婶说,这盛京名媛全部都在那名册上了,难道她们还有隐瞒不报的不成!莫不是,她们是想替自己儿子留着?哼,我就知道她们回有私心!”想到这里大长公主有些不高兴了,她轻点了一下手中的御赐龙头拐杖,道:“小北,你说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祖母都替你做主,看谁敢抢了去!”
杨广北心中窃喜,脸色微红,道:“是荣亲王世子妃和震海候侯夫人的嫡亲妹妹。”林家已经不在官身,但这两个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