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被所长说的有些心动了,想要把事情给抖露出来,可是想了想,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我姐真的在学习啊?”
所长看着两兄弟,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磨牙,歪着嘴说道:“要是在外地,避嫌,你姐无非也就是个处分,可是如果在村子里,和你们的事情有关系,那你姐就真倒霉了,你姐离你们远一点,不然,实话告诉你们,我自己的官都要当到头了,哪还保的了你们?”
“老实说,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主动交代,态度好还能有点回旋余地,也许赔点钱就算了,不然,我去饭店一问,就知道了,到时候,事情更不好办,说不准,把你们全都抓进去!自己选吧!”所长说道。
“我们,说。”
“是我们干的...”
“是谁出的主意?”
“是我。”
“哎,是谁都一样,赔钱吧,啥也别说,花钱消灾,你们哥仨在这村子里也够嚣张的,今天算是碰上钉子了,以后记着点教训,低调一点,对你们,对你姐都好。”
“不过,看这样子,你姐是没有以后了。”
所长审完,给雷响打电话。
“雷组长,招了,是他们干的,真是太更过分了,老两口子没有收入,就靠种地了,你说踏人家青苗,缺不缺德,哎...”
“嗯,这件事情,所长你去办吧,一定要给老人家一个交代!”雷响说道。
“是!请首长放心!”
张文瀚躺在医院里,憋了一肚子的气,早上家里人也没有给张文瀚打电话,不知道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心里想着一定把这口恶气出了,心里正盘算着,突然接到了自己老婆的电话。
“媳妇。”
“文翰啊,出事了!”
“出事了?怎么了?”张文瀚听着自己媳妇慌慌张张的语气,感觉有些不妙。
“咱家,咱家房子塌了!”媳妇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什么?”张文瀚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房子,塌了!”
“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塌了?”
“不知道,三间,都塌了!”
“我,那我回去看看吧!”
“我来接你吧!你是老大,等着你回来出主意呢!”
老大媳妇去医院,把张文瀚接回了村里。
张文瀚拄着拐,看着自己家三层小洋房的原来位置,现在只剩下了一片几乎完好无损的地板。
电视机还在。
张文瀚看着自己几年的奋斗成果变成一堆瓦砾,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死死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雷响等人则去见王刚军和陈凤霞。
两口子在吃饭,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伯父伯母,和我们说说吧,他们张家为什么非要抢你们的地?”雷响问老两口。
“因为钱!”陈凤霞回答道。
“哦?”
“这边要修高架桥了,有一个桥墩要落在我们地里,是要有补贴的,据说能够好几万块的,他们张家的人眼红了,就要把我们的地抢走!”陈凤霞又说道。
“我们俩都七十多了,除了种地还能干啥?没有地,就只能去要饭了!”陈凤霞苍老的脸上掉下一滴浑浊的眼泪。
“你们放心吧,我改主意了,我就是不走了,住在这,也一定要把张家的人收拾妥帖,不然,我就对不起王屠这一条命!”雷响下定了决心。
“伯父伯母,不管别人怎么说,对于我们来说,王屠是一个英雄。”郑雅兰说道。
“哎...能听你们这样说,王屠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雷响等人辞别了两位老人,离开了低矮的平房,来到张家废墟旁的马路上,站在马路对面,一人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聊天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嗑瓜子。
看见雷响等人来了张家的人也都出来,两拨人隔着马路对峙。
谁都没有说话。
两辆车打破了寂静,雷响等人在张文瀚等人的视线之中,上了车,扬长而去。
“走了走了!”
“走了就好,今天晚上找两个老家伙算账!”
“弄死他们俩老家伙也没有人知道!到时候,地自然就是我们的了!”
车上,雷响等人在商讨这件事情。
“怎么办?”雷响问道。
“找警察把他们抓一个现行不就行了?”张兴飞说道。
“对,抓进去关他个几年。”郑雅兰说道。
“不行,撑死关两年,早晚也是要放出来,到时候更麻烦。”雷响说道。
“那就揍他们!”
“没有用,我们不能整天守着两个老人家,不怕贼偷,怕贼惦记。”雷响说道。
“就要吓的他们再也不敢。”胡晨曦说道。
“吓唬人啊,那我来吧。”宋晓冬说道。
“你有办法?”雷响问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