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东方承睿带到。”
“让他进来吧。”
东方承睿推门而入,见上官海棠含笑望着他,问道:“不知上官庄主找在下有何吩咐?”他不敢多看上官海棠,那清丽脱俗的容貌和清幽的体香总是让他生出一种上官海棠是女儿身的错觉。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道:“东方兄言重了,请坐,今日只是闲聊,不作他想。”
东方承睿依言坐下,心道信你个鬼,难不成你是闲的无聊关心我在这儿混的好不好,反正他也不着急,当下眼观鼻,鼻观心,作起了哑巴。
上官海棠轻咳一声,打破平静道:“不知东方兄祖籍何处?”
东方承睿心道来了,但他对此早有准备,道:“说来惭愧,在下自幼跟随师父游历欧洲大陆,四海为家,祖籍何处当真不知,师父也没跟我提过。”
上官海棠惊异道:“何为欧洲大陆?”
“所谓欧洲大陆,就是比‘瓦刺’、‘亦力把里’更西边的日耳曼、奥斯曼、葡萄牙、西班牙等国家的统称。”
“可是色目人所居之地?”
“庄主明鉴,的确是那些个洋毛子居处。”
“地势如此偏远,那些地方可曾开化?”
“庄主有所不知,那些洋毛子可不像瓦刺等国那般不堪,颇为繁荣昌盛,当然比起大明还是远远不如。”
“东方兄一席话,海棠受益匪浅,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能出东方兄此等高手。”
东方承睿勉力挤出几滴眼泪,‘哀伤’道:“家师僵尸道长,鲜少在中原走动,是以名声不显,前些时日已羽化登仙,今躺在下回归中原,却是携带他骨灰归故国。”
上官海棠急声道:“是在下唐突了,东方兄请节哀。”
东方承睿‘大度’一挥手,道:“庄主何出此言,人固有一死,何况家师还是寿终正寝。”
上官海棠眼珠一转,道:“东方兄一身本领,可曾想过报效朝廷,匡扶正义?”
“还请庄主指教。”东方承睿心道正事终于来了,只怕这家伙查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查出自己来历才有方才一问。
“指教不敢当,东方兄可听过护龙山庄大内密探?”
“略有耳闻,不过既是大内密探,何以隶属护龙山庄?”
“东方兄有所不知,先皇驾崩前,唯恐皇上年少,易被奸人所欺,特赐丹书铁卷、上方宝剑,令当今皇叔铁胆神侯创立护龙山庄,与东厂相互制衡,护龙山庄大内密探是皇叔铁胆神侯培养以拱卫皇宫、保护皇上的。”
“原来如此,那庄主的意思是?”他心道这铁胆神侯恐怕也忠诚不到哪儿去,连大内密探都由他节制,皇帝生死都操之他手,权利之大可想而知;再加上一个东厂,那皇帝岂非只得作个傀儡?也不尽是,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倒下了一方皇帝才真的只能作傀儡,或许更惨。
“护龙山庄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如今已有其三,唯独黄字第一号密探一直空缺。”
“庄主的意思是要我做这黄字第一号?”
“不错,但前提是东方兄能通过护龙山庄的考验。”
“不知上官庄主是否是天地玄之一?”
“实不相瞒,本庄主正是玄字第一号。”
“原来如此,庄主可否容在下考虑几日?”他心中有些不大想当这个黄字第一号!单这个黄字就让他很是不喜,怎么听都显得别扭,若是天字第一号他的想法或许会大为不同,何况还要通过什么考验。他也不想被别人约束,做他人走狗,虽然这个靠山够硬,他的心底不由闪现那身着大红披风、满脸严肃阴沉的面孔。
上官海棠浅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今日的谈话还请东方兄保密。”
东方承睿严肃道:“庄主放心便是,东方承睿绝非乱嚼舌根之人。”
“东方兄的人品本庄主自是信得过的。”
“庄主若没其他吩咐,在下告辞了。”
“东方兄自便便是。”
…………………
东厂大牢
段天涯被绑在大铁柱上,手指被套入拶子,不断用力紧收,疼的他眉头紧皱起,他终归心地太过善良,虽知那利秀公主很可疑,但还是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中了催情迷药,当场被东厂逮住,被诬陷欲图对皇上妃嫔不轨,下了天牢。
看他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显然被东厂的酷刑折磨的不轻,这不还在被拶指酷刑折磨,十指连心让他痛苦不堪,纵使他功力高深,此时也有些承受不住。
曹正淳嘲弄地盯着段天涯,道:“段天涯,你当真不招?”
段天涯冷冷道:“既无罪,为何要招。”
“你大胆,竟敢假公济私,借监视之名欲要轻薄皇上妃嫔,到了此时还不知悔改,简直罪无可恕。”曹正淳说的正义凛然,其实心中笑开了花,他可巴不得段天涯多几个妃子,好让他有借口拉死对头朱铁胆下台。
段天涯冷哼一声,撇过头道:“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