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眼泪,说这里疼,那里疼,妄图逃离学法术。
这次却眼泪却湿漉漉地流到了他的皮肤上,浸染了衣衫。
“跟着老师学了十年,怎么还不长进。”元策一面哄着小青鸾,一面进入司南殿,子隐躬身:“神尊。”
“我长进了的……”她小声咕哝。
“学会化形了么?”
“没有……嗝。”翎光冷不丁在他脖颈间打了个嗝。
气息和羽毛拂上来痒痒的,元策一垂眼:“撒谎了?”
“没有!你问老师,我学不会!真的不会!”
“罢了,那便再学十年。”
“还要学啊——”小青鸾难过地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脖子,抽了抽声道,“元策,我学,我可以学,只要你别不声不响离开了,我会难受的。”
小青鸾并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情绪,难过,喜爱,都一望而知。
花费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了,元策正要起身,柔软的小青鸾就扒着他的衣裳一道起来了。
明明还在睡,但睡梦中不忘拽着自己。
元策只得神魂出窍,将肉身留给了翎光,让她抱着,走出了寝殿。
书房里罗列着积压成堆的折子。
“本尊不在这几年,上清可有发生什么?”
子隐掌灯道:“神尊,有一事……子隐不知,该不该……”
他欲言又止。
元策坐下道:“说。”
子隐转过身来,躬身道:“有关……翎光殿下。”
翻折子的动作一顿:“可是她闯祸了?”
“闯祸称不上。”子隐道,“殿下明事理,并不闯祸乱跑,只是您走的时日一长,她便总是念叨,您怎么不回家了,是不是她太笨了,是不是因为她不会化形,惹您不高兴了,还总是睡在殿外,等您回来,一有动静就会醒。总之……这段时日,殿下性子变了一些,变敏感了,属下总是劝解她,说不是,只说您是有要事在身,很快便会回来。”
子隐:“殿下问我,是不是骗她的,您是不是不回来了。属下替她寻来玩伴,她也不跟人家玩,总是孤零零的,属下……也很着急。”
元策嘴唇抿起,垂落的眸光在灯火照耀下半昧半明。
子隐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