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回头还要告诉我大哥。”
好些人立即不敢吱声了,这就是他们被拿捏的点。 但有一老婆子站出来嚷道: “全家老老少少几十口,辛辛苦苦喂一年鸡,没见着个铜板。 上门去讨要,别问,一问就是官家还没结算。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没信义。 吓唬谁?明年俺们还不卖与你们了呢。 我都杀了按个放血还能听个响,吃肉也不算白挨累。”
任公信气疯了呵道:“都别吵吵了,我能黄了你们的钱?我大儿是谁,你们不晓得?差你们那几个仨瓜俩枣。官差还没走,你们就敢如此放肆,你们……” “你放肆。”
任族长撩了一下长袍,站在任公信的面前。 今日,宋福生真是涨了见识,讲道理就是不如破口大骂来的爽快。 什么秀才不秀才,什么有辱斯文,逼急眼了,瞧瞧,任族长竟像老小孩一样,十分没派的显摆道: “你说谁放肆?你已经不是里正了。 应是我说你,放肆。 念告示,不用给他留老脸,就告诉告诉大伙,他是怎么下来的,我又是因何上去的。”
…… “噗,”宋阿爷没等过河呢,就一手拄拐,一手捂住掉牙的嘴,憋不住笑出了声。 宋福生问他:“有意思吧?”
“有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