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信他?放着光明正道不走,眼前便是神仙法师不学,反而甘心为一个糟老头所唬弄,这先生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吗?”话才说完,堂内便轰然大笑,各种嘲讽戏谑之词不绝于耳。梁佑辅心中有气,却是寡不敌众,纵然再多三口,也辩不过堂内的这许多人,只急得满面通红。便在此时,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吟道:“今闻乌鸦学凰呐,竟有痴愚耳充沙。本是黑羽认金霓,古来奇事莫比他。”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杏黄长衫的公子缓缓走入店内。这公子大约二十出头,相貌俊朗,风度翩翩,面上如有玉光,风度儒雅,手把一展墨扇,于胸前轻轻摇动。一人道:“这位公子好文采,刚才那位先生岂不就是‘痴愚耳充沙’,将一个江湖骗子认了金霓了么?”说罢,众人又是一番哄闹。
这公子微微一笑,也不去搭话,走到梁佑辅面前,说道:“先生若是有空,可愿与小生同饮一杯茶?”梁佑辅道:“既然公子盛情,在下却之不恭。”说罢随那公子出了店门。两人来到街对面的茶馆内坐下,店小二送上香茗。梁佑辅方才好意劝诫众人莫要为虚妄所迷,不想居然引来一番嘲嬉,胸中很是气闷,说道:“公子真以为那‘真阳道法’是确有其事么?”那公子笑道:“先生如此言语,可是来拿小生出气?那江、王二人不修道德论道德,岂不是‘乌鸦学凰’?众人痴愚,将假作真,旁人点破尚且浑然不觉。如此怪事,莫非便是‘古来奇事莫比他’吗?”梁佑辅听了此话,脸上一红,说道:“原来公子诗意竟是如此,在下愚顿,方才一番言语口无遮拦,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此番以茶代酒,向公子赔罪。”那公子摆手道:“不妨不妨,先生看破执迷,又能仗义执言,令小生极为敬佩。”两人笑饮了一杯。梁佑辅道:“在下姓梁,名佑辅。敢问公子如何称呼,来寻在下是为何事?”那公子放下茶盏,说道:“小生白兔公子,不知梁先生可是那张世元的门徒?”梁佑辅听了此话不由一怔,心下生疑,暗道:“这公子自称‘白兔公子’,姓名古怪,却是何般人物?那张世元是仙人,与我相识一事他是如何知晓?”忽然想一事:“张仙人曾说我将入道时,必有精怪来犯。莫非……莫非这公子是兔精,乃是来找我寻仇的么?”念及此处,心中不由有些发毛,暗暗后悔那金钱剑不曾带在身上,只觉背心隐隐有汗透出。这白兔公子真是兔精?梁佑辅性命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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