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在周大痦子的眼窝中搅了两下,一张镇邪符反手甩出,贴在周大痦子的肋部,那双缠着我腰部的手松了下来。
拔出黑皮,我转过身,周大痦子已经不行了。
他张着嘴,紫黑色的嘴唇蠕动着,残存的那只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绝望,手僵硬的伸出,似是想要抓住点什么!
“没用了!”
莲花一步向前,轻轻一点,周大痦子如同泡沫,碎了,只余一点黑色的雾气飘入莲花的身体中。
转过身,我将目光投向灶台,锅里面是一个破损的洋娃娃,洋娃娃的一只眼睛不见了,残存的那只。直勾勾的盯着我。
“喜欢!”
莲花突然弯腰将洋娃娃捞了出来,搂在怀里,天真的吐出两个字。
本来诡异的气氛,被莲花这么一搞,瞬间破功,无论怎么看。这个裙子上沾着血,只剩下一颗眼睛的洋娃娃,都称不上可爱。
不过最重要的是莲花喜欢,只要她喜欢就好。
客厅,主卧,杂物间。厨房,全都检查过,现在只剩下厨房旁边的小屋了。
小屋不大,只有一铺小炕,,在两年的时间里,黄玲玲堕了四次胎。
我顿时明白,那几双青色的小手代表着什么,他们是黄玲玲堕胎四次产生的怨婴。
四次堕胎,怨气一次比一次重,这四个怨婴,是黄玲玲和林翔的死因。
事情到这里还没完,黄玲玲又怀孕了,这是她第五次怀孕。
她吃堕胎药。她击打自己的肚子,她努力运动,她想要将肚子里面的孩子打下去,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坐牢。
一旦再生下一个孩子,根本无法隐瞒。
这一次。她失败了,能想到的方法她都用了,孩子还在安稳的成长,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打掉是不可能了,黄玲玲和林翔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避孕其实很简单的,一个套套就可以解决了,林翔为什么还一次次的让黄玲玲怀孕?
为了省套套钱?
不至于,一个套套能用多少钱,药物堕胎,伤害很大。单单是滋补一项,花的钱就够林翔买一年的套套了。
再说了,我看林翔不像是这种连套套都可以省的人。
第五次怀孕,黄玲玲的肚子一天天打了起来,直到生产的那一天到来。
黄玲玲躺在炕上哀鸣着,可她生不出来。可我能看到,三个小孩围在黄玲玲身前,每当黄玲玲运力,打算生产,他们便会使坏,将要生出的孩子推回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玲玲挺不住了,最后死在了炕上。
与此同时,他们三岁的儿子趁机溜了出去,一个全身青紫色的婴灵替他开门,替他引路,把他带到马路中间。一辆车恰好在这时驶来,一道刺耳的摩擦声中,孩子的身体飞了出去。
画面至此又是一转,林翔失魂落魄的站在客厅内,四个婴灵围着他转,一个拉起上吊绳。一个搬凳子,还有两个将林翔扶上去,将他的脖子挂在绳套上。
当的一声中,凳子被踢倒,林翔吊死在客厅内。
画面定格在此,又缓缓消散。
小屋内。黄玲玲和林翔一脸哀求的看着我,他俩中间,是一个皱巴巴的婴孩。
他俩要的很简单,他俩要的是解脱。
“哥,咋办?”胖子犯难了。
我也犯难,黄玲玲和林翔好说,他俩想要解脱,想要投胎,超度就可以了。
可他俩中间的那个婴孩,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吱嘎!”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响了一声,一个三岁大小的小男孩走入厨房。站在门口畏惧的看着我们。
我和胖子让开位置,那个小男孩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发现我们对他没有恶意后,又走了两步。
我和胖子索性闪开位置,侧过脸,只用眼角的余光看小男孩。
小男孩眼睛一亮。小跑着冲入小屋。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转过身将目光重新投入小屋。
小男孩进屋后没有说话,而是将脸贴在黄玲玲的腿上,来回摩挲着,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一丝依恋。
我马上意识到。小男孩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敢,他在害怕,在畏惧那个坐在父母中间的婴孩。
黄玲玲和林翔眼中的哀求之色更甚了,他俩在祈求。
我将目光投向了他俩之间的那个婴孩,他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一双皱巴巴的手分别握着黄玲玲和林翔的手。
黄玲玲和林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婴孩陷入短暂的睡眠当中,所以才有刚才的那些画面。
他俩想要通过那些画面,告诉我一个真相。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四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四次堕胎,四个婴灵,为什么现在只有一个。
安抚了这一个,为什么另外三个不闹。
“不是四个,而是一个!”
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