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绝望的情绪,在这些住客之中越发弥漫。
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垂头哭泣,只觉得他们这一次是出不去了。
人们的脾气也都开始变得格外暴躁。
有人因为一言不合就开始剧烈争吵起来,甚至开始大打出手。
然而当路老三和他的那帮小弟也开始变得暴躁起来的时候,形势就变得越发严峻了。
只见路老三和那帮小弟从人群之中将之前他们打过的那个中年妇女揪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阵围殴。
曾经路老三让那个中年妇女去探路,结果在中年妇女拒绝之后,路老三就带着小弟打过一次这个中年妇女。此时他们再度将这个中年妇女揪出来揍,显然是在烦躁之下开始忍不住要解旧气。
这个中年妇女顿时被打得凄厉惨叫起来。
这一次,中年妇女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泼辣劲。
她之前就被这帮人毒打过一次,再加上因为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静止,使得她知晓已经不会有人来救她,从而让她在彻底绝望之下已经彻底丧失了胆气。
所以中年妇女被打得不断哭喊着求饶,甚至为了能够让这帮流|氓停手,她任何卑微任何屈辱的话都说得出来。
住客之中有一个年长的男子看不下去了,上前相劝。
但是路老三这帮流|氓却毫不客气,将这个来劝架也拉了过来一并痛打,甚至还用刀砍伤了这个男人。
这一下,其余的住客们被吓得纷纷噤声,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劝,更没有一个人敢发表异议。
众人的沉默,顿时使得路老三这帮流|氓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也开始更加疯狂。
很快,这帮流|氓就将文铭和聂雨彤这两个少年少女给揪了出来。
聂雨彤的美貌,早就惹得这帮流|氓对其垂涎不已。
而如今在绝望之下,这帮流|氓们已经抛弃了任何底线,开始将人性之中恶的部分尽数发挥出来,来进行这一场死前的狂欢。
文铭和聂雨彤两人被一帮狰狞的流|氓包围在中间,犹如两只待宰的羔羊。
原本就性格懦弱的文铭在这一刻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忍不住惊恐地朝着周围路老三等人赔笑道:
“几……几位大哥!我……我们没惹你们,大家……大家有话好说!”
在他身边的聂雨彤,也用一双愤怒得几乎会喷火的眼睛瞪着周围的流|氓。
一个流|氓却冷笑道:
“没惹我们?刚才你这个小杂种瞪了老子一眼,那就是要跟老子打架!来来来,老子陪你单挑!”
说到这里,这个流|氓伸出手就一把揪住了文铭的衣领。
其余的流|氓玩弄着手中的刀具和枪支,宛如看戏一样围观着这一切哈哈大笑。
文铭吓得面色苍白,急忙开口解释道:
“大大大大哥!误误误会啊!我绝对没有瞪过您,我也不敢瞪啊!”
奈何这个小流|氓已经存心要找文铭的茬,所以文铭怎么辩解都没用。
只听这个小流|氓叫吼道:
“麻痹的!你是在说老子瞎了?老子是在污蔑你了?干|你酿!敢侮辱老子!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说到这里,这个小流|氓一脚就踢在了文铭两腿腹部以下的关键位置。
这一脚踢得极狠,使得文铭瞬时忍不住捂住腹部躺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痛苦惨叫,满头一层豆大的汗珠。
“文铭!”
一旁的聂雨彤惊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去查看文铭的伤势。
随后,聂雨彤瞪大眼睛瞪着这帮流|氓怒叫道:
“你们别太过分!”
那个流|氓刚要说话,却被人推开。
推开他的正是路老三,只见路老三来到聂雨彤面前狰狞说道:
“过分?老子今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栋酒店!都要死了,还不能让老子过分一次?”
说到这里,路老三抄起一把砍刀,凶猛地就朝着聂雨彤砍了下来。
这一刀,狠狠地砍在了聂雨彤的肩头上。
随着衣服破裂,鲜血顿时就迸发出来。
聂雨彤望着流血不止的肩头,在剧痛和恐惧之下不由得尖叫起来。
她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凶恶到之中程度,一言不合就用刀砍她。
而周围的一帮流|氓见状则兴奋地叫了起来:
“三哥威武!”
路老三挥舞着手中滴血的砍刀,满脸洋洋得意。
文铭见状吓得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急忙撕扯自己的衣服去为聂雨彤包扎伤口:
“雨彤!没事的!我们没事的!”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流|氓却伸出手揪住了文铭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揪扯得摔倒在地。
紧跟着这个流|氓抓着文铭的头发拖着他在地上拖行,将他径直拖到了一边,然后举起砍刀就朝着文铭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