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一天,你失去所有的笑容,你会把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把自己包装地牢不可破,你会隐藏起所有的表情,你会变得心如铁石,我还是会照样喜欢你……
因为到那时,我喜欢你的,又何止那么一点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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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砚山的蝉声响起,依旧行云如流水,依旧如澎湃又如骇浪,依旧如狂浪掏沙拍打人们心底沉淀的情绪……
但本该是了却忧虑,悠游自在的歌声,却让人在顷刻之间,觉得那蝉声攫走了人们紧紧连在心里的欢乐,只剩下凄入肝脾的哀绰……
他不是岳熵,他做不到岳熵的冷心冷清,近距离地接触过所锦,他看见她的温柔与善良,他懂她五分的艰难与坚韧,这五分的相知,便足以让他对她,升起一份恻隐之心……
但是他没能保护她……
故而,在过去两千年里,所锦一步步走远,从此他低吟浅唱的都是愧疚哀叹的作茧自缚……
那是人琴俱亡的蝉蛹挽歌!
砚可笔墨踪迹,蝉可歌透魂力,砚蝉神力,这是小砚山的能力。
笔墨踪迹并无大害,但歌透之力,却需要动用无数神力,一旦出现纰漏,便是元神尽毁。
岳熵皱眉,看着小砚山的“自作主张”,却无法为他补充神力。
“何必……”
小砚山没有去看岳熵。
在歌透魂力之下,所锦和皲木的本来样貌渐渐显现……
摇晃着靠近所锦,而后硬生蜷缩在她的臂弯里……
亦如两千年前初见那凶恶与霸道,灵性与野性的小野人……
皲木的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头发有些微乱……
小砚山紧紧拽着他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