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他的面前,是盘膝而坐的岳熵。
这一次,岳熵坐得离他很近。
“你还来做什么。”
皲木眼里有了一丝昏黑,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
皲木通过感知力判断岳熵的方位,盘腿坐在他面前。
他的眼睛已经失明,他的浑身是蚂蚁钻心般的阵阵刺痛,这熟悉的感觉,在他的心中鸣起了警钟。
骨王极刑——粉身碎骨。
皲木知道是脉衍梭听从岳熵的命令,停止了指识古语再续前缘任务,所以他失去了本来重生的机会。
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他会平静接受。
他只担心明天是向涡的开学之日,有没有人陪着她去学校;
天烬他们应该会帮她提行李,他们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向涡最后应该会喜欢其中一个,然后和他好好过日子,自己不需要担心。
他只担心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那个女孩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生起病来,又总是硬扛着。
他只担心每当她看向身边,恍惚间,觉得那沙发旁,他坐过的痕迹还在,卫生间里,还有他那把备用的牙刷,镜框里,两个人的合影笑的那么灿烂时,那个傻姑娘,应该会哭的稀里哗啦,到时谁能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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