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我吗?”他说,“不相信我能赢?”
夏旌然嘴里含了一块糖醋里脊,含糊不清道:“相信。”
她当然相信,只是她解释不了一股脑地陪着他跑完最后的半圈。
“当时那个氛围渲染得太好了,我的运动细胞全都被带动了。”夏旌然胡言乱语地辩驳。
“弥补没有上场的遗憾吗?”
“可不,”夏旌然借机继续说,“要不是我这脚,我也能跑个两步,为班级争光了。”
江闻不置可否:“学霸用成绩也能为班级争光。”
夏旌然撇嘴,我那都是借口:“你好像不是很想参加比赛?”毕竟一开始班长可是苦苦哀求都没同意的,可是他明明有这方面的能力,还拿过奖项。
江闻拿筷子的手僵了一会,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她好像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嗯。”江闻意料之外地回答了。
夏旌然惊喜。
“为了我奶奶,”他说,“她老人家就爱看我样样都行,参加比赛拿了奖哄她开心呢。”
江闻眼角带着笑意,可夏旌然却感受到了悲伤。
果然。
他说:“她走了以后,就没什么意思了。”
江闻还是说了,很淡定,如清风掠过湖面一般悠然,说得毫无压力。
“你奶奶很疼你。”
夏旌然无法安慰什么,她只是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是有些话她还是没有说,江闻的孤独感是她探索不到的,她时常见他眼里清冷而满不在乎的目光,时常看见他随性肆无忌惮画画的身影,时常听见他手上的炭笔沙沙落在纸上的声音。
他是潘多拉魔盒,她忍不住想靠近。
——
“你伤还没好?”张倩看了一眼板书的老师,忍不住小声问道,不是她多嘴,这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十天半个月了吧,江闻天天送着来上课。
夏旌然眨巴着眼睛,对于这个疑似情敌的朋友,她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
张倩一脸嫌弃,摇摇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因为江闻吧。”
“没有。”她反射性回答,这人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完她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