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累了,我也想早些休息。”
李东楼没拒绝,他这几天一直跟在聂北身边呢,自然知道他有多忙,几乎脚不沾地,忙完一件还有一件,总之,就忙不完。
李东楼哦了一声,也不问轩辕凌的事情了,反正问了聂北也不会说,李东楼先是陪着聂北一起去看那些折子,忙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华图走了,李东楼先去吃饭,聂北坐在官衙里写信,等李东楼过来拿了信,出发赶往大名乡,聂北也带着勃律去吃饭,吃完饭,他又回了官衙,将剩下的一些折子处理完,还有检查华图今日整理的口供簿。
华图回到家,王云峙、谢右寒、王云瑶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了,见到这三个人等他的画面,华图开心之极,他笑着去洗了洗手,然后直接坐过来,跟他们一块吃饭,吃饭的时候就闲聊到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王云峙安静地听着。
谢右寒也安静地听着。
王云瑶也安静地听着,只不过,听到聂北去寿德宫查陈德娣,她没什么反应,可听到聂北去了烟霞殿,伤了拓拔明烟,冼弼屁颠屁颠地跑去给拓拔明烟看伤,她就莫名的生气了。
又听到华图说拓拔明烟差点摔死,却被李东楼接住,保住了命,她又十分的恼火。
想着这冼弼是怎么回事,这李东楼是怎么回事。
好吧,李东楼是皇上的人,他要护着明贵妃,她理解。
可冼弼是怎么回事儿,他去凑什么热闹,不知道娘娘看这个明贵妃很不对眼?
王云瑶一边儿气冼弼,一边儿气李东楼,饭都吃的冒火,她想着,等吃完饭,她非得去冼府问一问冼弼,是吃饱了没事儿撑的吧,管烟霞殿的烂事,然后再去找李东楼,挖苦他两句。
正这样想着,凃毅忽然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高兴地对华图说:“世子来的信!”
华图昨天到家就给袁博溪和华州去了一封信报平安,那一封信里啥都没写,就说他已经安全回了家,让他们不用担心了。
本来华图是想在家休息的,但被勃律喊去,后来的事情他就没有跟袁博溪和华州讲。
今日华州又来了信,华图还是很高兴的,放下筷子,从凃毅手中接了信,展开就看,看完笑道:“华州跟北娇都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会出什么事呢,非叫我每日都要写信给他们报平安,还让我顺便说一说帝都怀城里的事情,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这帝都怀城的事情。”
虽然是这样说着,可等吃完饭,丢了碗筷,他还是立刻钻进了书房,认真地给儿子,给儿子,给妻子写信了。
聂青婉坐在榻上看着这封信,信很长,内容很多,信息量也很多,殷玄洗了澡出来,她还没有看完。
殷玄正准备凑上前跟她一起看,却不想,随海隔门在门外喊话,说李东楼来了。
殷玄微愣,想着怎么又来了。
殷玄瞅了聂青婉一眼,聂青婉眼皮微掀,却没有看他,聂青婉已经看到了信的中间,知道早上聂北去了寿德宫,想要搜宫,结果被陈德娣一句要有皇上的懿旨给堵住了,所以,不用想,李东楼这回来,请的就是殷玄的一道懿旨。
聂青婉垂头继续看信。
殷玄取了一套衣服穿,穿好出门,看到李东楼已经候在院中了。
李东楼见到殷玄出来,立刻上前见了个礼,然后将手中的信给了他。
殷玄接过信,走到凉棚里,挑了个长椅坐,坐稳之后他拆开信,看着,看完他没有立马给懿旨,而是问随海:“戚虏的消息送来了没有?”
随海道:“送来了。”
殷玄道:“拿给朕看。”
戚虏每天都会送信,但信是送到随海手上,有时候殷玄太忙,陪聂青婉没有空闲,随海就不拿这信去扰他,他不主动说看,随海也不主动提。
现在他要看,随海连忙从袖兜里掏出这三天的信,递给殷玄。
殷玄一封一封地看,看完,了解了这三天皇宫内外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后,他扭头问李东楼:“轩辕王朝的三太子来到了大殷帝国?”
李东楼道:“是来了,今日还去刑部衙门拜访了聂北。”
殷玄问:“为何会突然来?”
李东楼想了想,说道:“聂北在接见这位三太子的时候没让我跟着,我也不知道这位三太子为何而来,又跟聂北说了什么,但是,小南街上有两家店铺被无缘无故查封了,听说里头的掌柜们也全给抓了起来,这年头犯事儿的人多,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来,或许那两家铺子就是这位三太子的呢。”
殷玄沉吟着将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微眯着深邃的眼眸,问道:“那两家铺子犯了什么事儿?”
李东楼道:“有人说是跟御辇被袭和婉贵妃受伤有关,但也有人说是其他原因,总之群众们倒是议论过,说辞有很多。”
殷玄道:“回去弄清楚,盯着这个轩辕凌。”说着,又问:“轩辕凌身边都带了什么人。”
李东楼道:“一个随从,叫宁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