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澜秒懂,袭宝珍也秒懂,她二人也不跟她呛舌,一前一后地笑着说:“婉贵妃教训的是,不过养病不打牌,着实无聊,婉贵妃这身子也差不多好了,以后我们带着牌天天去找你,你可别嫌我们烦啊。”
聂青婉听着这话乐了,嘴上却不饶人地哼一声:“这才差不多。”
杨仪澜噗嗤一笑。
袭宝珍也捂着帕子笑。
李玉宸抚额轻叹,婉贵妃乍也这么大的牌瘾呢,被她们四个人带坏了?皇上知道了后会不会削了她们的脑袋呀!
李玉宸甩甩头,管他呢,玩牌是大事,掉脑袋是小事,呃,在牌瘾面前,皇上也得靠边站。
李玉宸风风火火地拉着聂青婉进去了,可是,五个人,四个桩,谁不玩呢?最后还是老规矩,赢的人下场休息,换休息的人再上场,如此,五个姑娘玩的不亦乐乎。
丫环们在旁边伺候茶水,伺候点心,扇扇子,也忙的不亦乐乎。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的短暂,五个姑娘只感觉都没赢到几盘,怎么一下子就天黑了呢,当然,她们玩牌玩的那么投入,那么激情四射,哪里能发现天色已暗?
玩牌的时候也一直吃着东西,肚子也不饿。
到了吃饭的点,五个姑娘也没感觉,继续投入地奋战。
但是,她们不饿,殷玄饿。
殷玄中午是提前吃的饭,一个下午又在御书房安排的安排,谋划的谋划,又一口气都没停歇地批阅着奏折,没到天黑就饿了。
殷玄想着聂青婉中午也是提前吃的饭,怕她饿,就赶在酉时之前回到了龙阳宫。
但回去了却被龙阳宫的宫人们告知,聂青婉去星宸宫了。
殷玄一愣,想着明日聂青婉要去大名乡了,她应该是去跟李玉宸以及西苑的几个小主们告别,遂顿了顿,就摆驾了星宸宫。
可去了星宸宫,又被星宸宫的宫人们告知,聂青婉去香茗居了。
殷玄无奈呀,又让御辇赶到香茗居去。
到了香茗居,他也没让人通传,也没让戚虏进去惹起一片沸腾,他只带着随海,进了殿门。
谢右寒领御林左卫军们守在院里,看到他来了,赶紧上前见礼,被殷玄制止了。
香茗居的宫人们诚惶诚恐地跪安,正准备高唱‘皇上驾到’,又被殷玄一个抬手的动作制止后,他们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只垂着头,跪在地上,想着屋里的主子们现在在做什么,那一张张脸都是欲哭无泪呀!
殷玄在宫人们的指示下一路走到内寝的门口,刚准备抬腿迈进去,就听到了那震天响的哗啦哗啦的牌声。
殷玄额头一抽。
随海也跟着额头一抽。
随海抬了抬眼,想着,婉贵妃,你可千万不是在里面玩牌!你不知道你还是病体吗!因为你的伤,皇上日夜都操碎了心,你倒好,还来打牌!
随海掀了掀眼皮。
殷玄没有一脚踏进去,而是伸手掀开门口的挂帘,就站在那里,看向屋内的某个女人。
聂青婉坐在东方的位置,一边的侧脸刚好对着殷玄。
殷玄从这个视角看过去,能看到她微微嘟着的粉薄的唇,露出若有若无的一角,还有她的鼻,小巧挺立,下巴不跟别的女人那样又尖又细,偏偏她的下巴圆圆的,透着稚嫩的可爱,那额头也饱满有型,不管梳不梳留海,都十分好看,半边脸不胖亦不瘦,总之刚刚好,脸型的弧线也极美。
以前殷玄从没觉得这世上的女人什么叫好看,什么叫不好看,他脑中唯一觉得好看的便是太后原来的样子。
可现在他又觉得面前的这个姑娘是世间最美的了。
其实殷玄很清楚,这样的美是用她的灵魂烘托出来的,没有她的灵魂,这张脸也只是平平无奇。
殷玄看着看着目光就温柔了下来,见她玩牌的那个沉迷劲,他都站在这里老半天了,她居然没发现,殷玄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换个身体也没把她的臭毛病换掉。
殷玄甩开手上的帘子,走进来。
他这一进来,最先看到他的就是坐在大床上的宁思贞了,她的床正对着门,宁思贞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就要站起来,可腿在桌子底下放着呢,这一抬生生地撞在了坚硬的桌子腿上,疼的她呀,脸都抽筋了,四个姑娘见此纷纷站起来,本是要去问问她怎么样了的,可看到了殷玄,又赶紧先向殷玄见礼。
殷玄挥了挥手,让她们起,又走到聂青婉身边,看了她一眼,见她没出汗,他就伸手将她搂了过来,又让随海去把桌子挪开,让李玉宸她们去看看宁思贞的腿。
还好撞的是膝盖,没有撞到还在养着的脚裸,疼一疼,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三个姑娘松一口气,一起帮忙把宁思贞放平在了床上。
虽然宁思贞不得宠,可宁思贞也是皇上的女人,随海是不敢上前看的,殷玄也不凑前,见李玉宸和杨仪澜还有袭宝珍看完,转过了身,殷玄就问:“没撞出问题吧?”
李玉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