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手腕从林晩手里挣脱开，顾东归转过头一言不发。
林晩心乱如麻，又要去拉他的手，顾东归却手疾眼快地躲开，“你先回屋休息吧。”
“我……”
“我说了，你先回去休息，我真没事，那个问题你就当我没问过。”顾东归彻底转过身，背对着林晩，再不置一言。
“那，那好吧。”林晩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一步三回头地往屋里走。
坐在书桌前，看着记好的笔记，林晩久久不能投入，她的眼前全是顾东归那双冰冷的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嫂子，来喝点水吧。”顾北午端满满一瓷缸水走进来。
“好，谢谢小午。”林晩心不在焉地伸手接过。
顾北午笑着把瓷缸递过去。
下一秒。
“啊！”
瓷缸里的滚烫热水尽数泼洒，一大半淋在了林晩的书桌上，还有一小半泼到了顾北午的手背上。
“小午！”林晩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桌，有些生气地叫了顾北午一声。这些书大半都不是她的，还有那本笔记，她花了不少心思才写好的。
“嫂子，对不起……”顾北午扁了扁嘴，故意把手上的红印在林晩眼前过一圈，“都怪我不好，我没拿稳，嫂子你别生气好不好？”
林晩极为不悦地看向顾北午，等扫到那块红印，眼底的不满化作了心疼，“你这孩子怎么搞的？端这么一大杯热水在手上？”
说着，她赶紧把顾北午带到厨房，舀了一勺凉水，让他把手放里头，过会儿拿出来。
“我先进去把书收拾收拾。”林晩幽幽叹了一口气，拿了一块干净抹布回房间。
林晩细致地把书上和桌子上的水擦了一遍，等看到自己辛苦写的笔记因为散墨晕染不少后，心口烦躁渐升，又不好责怪烫伤的顾北午，只好憋在心里，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地她想原地爆炸。
“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北午满脸泪痕，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无辜大眼，委屈地看着林晩。
“我没怪你。”林晩还是有些生气，语气直板板的，拿起那些被打湿的不成样子的教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来明天要去跟毛宁好好道个歉了，这年头书多金贵，人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