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你了。”林花瘫坐在桌子前,朝林青勉强笑了笑。
等林慕和林青前脚一走,麻着一张脸坐在林花旁边的沈心愤恨地咬牙出声,“娘,都怪林晩,害我们被舅赶出来!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林花幽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打开桌上的包袱开始收拾,“哎,你舅爱面子,他决定的事谁也改不了,总归你也长大了,咱娘俩出来单过也没啥。”
一向斗志满满的林花都说这么丧气的话了,沈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委屈地咽下了抱怨的话,认命地帮林花开始打扫屋子。
没了林花和沈心这一对母女,林晩的心情坐火箭似的蹭蹭蹭好了不少。
一过了立春,气温是一天比一天高,来的时候林晩还穿着厚毛衣大夹袄,等回去的时候,除了里头的一件打底,已经脱得只剩外头的一件夹袄了。
不多不少待了五天,林晩跟顾东归带着林勇送的一大堆干货满载而归。
走的时候,林晩怕林勇一时心软,又把那对母女给接回来,旁敲侧击说了好些话,什么亲兄弟明算账、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勇一听就知道林晩心里在想些什么,只道沈心都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林晩明白林勇是不会动接母女俩回来的心思了,笑眯眯地一一跟哥哥嫂嫂侄子们告过别,又送了小红包,喜笑颜开地回家。
林晩的体力和耐性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说走得有多快,起码没拖后腿,几人翻过山,越过河岸,眼看着肉眼就要看见家门口的小石桥了,林晩瞥见了一道正在河坎上割猪草的人影。
看身形是个极瘦弱的女人,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包袱偶尔动两下,估计是个婴孩。
女人似乎瘦到了一定地步,直起腰都要耗费一番力气,索性一直弯着腰,手里的镰刀一刻不停地划拉着猪草。
走近了些,林晩觑见女人的侧脸,一眼就认出了瘦的不成人样的女人。
还是个老熟人。
“冯薇。”林晩站在不远处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哎。”冯薇听见林晩叫她的声音,麻木应了一声,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手里割猪草的动作一刻也没停。
林晩站在原地看着冯薇半晌,目光沉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