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归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少女。
初见林晩，谢芸芸也开始打量她。一张小脸饱满白皙，身上穿着一件纯黑棉衣，戴着一条大红色围巾，整个人看过去就是神采奕奕、光芒照人。
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谢芸芸收起多余的情绪，笑道：“这位就是林同志吧？东归大哥真是好福气啊，娶了你这么个漂亮媳妇儿。”
林晩回以一笑，“姑娘真会说话，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谢芸芸，我妈就是前些日子来过家里的孙婶子。”谢芸芸抿了抿唇，指了指顾东归手里的鱼，“东归大哥，这鱼我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以后你和三个孩子想吃就跟我说一声，我还去河里抓了给你送来。”
说完，谢芸芸转身就走。
“等等。”林晩叫住谢芸芸。
“嗯？林同志还有事吗？”谢芸芸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林晩。
“哪能白白吃你的鱼呢？来，”林晩笑着把五毛钱放进谢芸芸掌心，“收下吧，以后我们想吃再找你买，都一个村的，照顾你生意是应该的嘛。”
谢芸芸的笑脸出现一瞬间的皲裂，攥紧五毛钱，“谢谢林同志，不过你以后想吃的话，可以自己去河里凿，我这是专门给几个孩子补身体的，不做啥买卖。”
“那可不行，不能白白占你便宜啊，三个孩子跟你无亲无故的，吃了你的东西不给钱算咋回事？快收下。”
见谢芸芸把目光投向顾东归，林晩眼神一冷，故意往顾东归身上贴了贴，嗓音娇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东归，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嗯，谢同志，你快收下吧。”顾东归眸中蕴满笑意，看向林晩的眸中满是爱意。
“好，东归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下，还要谢谢林晩同志了，照顾东归大哥和三个孩子。”谢芸芸眸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面上还是那副讨喜的笑脸。
“你们快进去吧，外头冷，我先回了。”
“慢走哈。”林晩朝谢芸芸摆了摆手。
顾东归拎着鱼往厨房走，林晩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看着顾东归开始刮鳞片，林晩慢悠悠地开口了，“没看出来嘛，你还挺招人喜欢的。”
“没有啊。”顾东归利落地把鱼剖开，丈二和尚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