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还不等他撤手,一双纤细的手臂就缠住了他的脖颈,顾东归有些进退两难,他怕弄醒林晩,只好僵着不动。月色清冷,二人离得极近,顾东归甚至能看见林晩瓷白的脸上的细小绒毛。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强忍难受地平躺在林晩身边。
林晩此刻把脸转了过来,嘴唇略略擦过他的唇瓣。顾东归的神经在一瞬间炸开了,他不退反进,把林晩的身体压的离自己近了几分,薄唇缓慢而又深沉地印了上去。
林晩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就是她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坐在一偏小舟上,而海上浪潮极大,风刮得她几乎站不稳,不过那浪潮似乎很懂事,只让林晩觉得刺激,又不会真的把她卷到海里。如此反复数次,林晩觉得滋味儿甚好,刚想让浪潮更近一步,却云开雾散,太阳透过灰色的云层散发出耀眼的光,林晩觉得这梦没意思,也没心情再继续做下去了。
睡醒的林晩透过窗幔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太阳还没出来,应该还早。她穿好衣服,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唇瓣,推门出去。
昨天天色灰暗,再加上林晩太累,没来得及打量林家的屋子,现在这样看过去,林家可比顾家大多了。东西南方各是一长条的房子,中间围成一个院子,前头则是用土砖垒的半面围墙。
林晩继续往外走,这才发现西南面的角落里还延伸出一道小路,小路那头还有三面房屋,布局看着跟这头差不多。
看着这屋子,林晩总算知道原主为何有底气那般傲慢无礼了。
这房子在农村,可是一等一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