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留下来陪他,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只好冷着脸背对着林晩躺下。
……
月亮爬上树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偶尔的蝉鸣声也消失不见,夜深了。
“妈妈……妈妈……”
听到顾西晨的呓语,林晩从浅睡中惊醒,她睡眠一直不太好,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今晚换了个地方又有些失眠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想拍拍顾西晨的背,结果手下烫人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小西?小西?”她轻叫了两声,探了探他的额头。
好烫!
林晩一咕噜爬起来,抱着顾西晨就往她房间里跑,等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倒了盆冷水放到床边,用毛巾沾湿后放到他额头上。
顾西晨睡得迷迷糊糊,觉得似乎有一双温柔地像妈妈的手在轻抚他的脑袋,他强撑着眼皮,睁开眼就发现了靠在床边的林晩,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头一点一点,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摸摸他的脸颊。
顾西晨喉头一涩,内心那块他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城墙却出现了裂痕。
林晩的手又伸过来了,顾西晨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林晩抚了抚顾西晨的额头,又俯下身用唇瓣试了试温度,见他退烧后心底终于松了口气,正好外头传来了鸡的的第一声鸣叫,林晩揉揉眼睛,起床把昨晚剩的粥隔着蒸笼加热后,马不停蹄地循着记忆去村头找村里的老神医开风寒药。
“哎!小林!”王翠拿起锄头去上工,一出门就看到了着急忙慌的林晩,想到她昨天的讨喜行为,王翠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去干啥呀?”
林晩着急顾西晨的病情,没仔细听王翠的话,见她见她,只飞快地应了一声就开始跑。
王翠看了一眼她去的方向,想到她从前干的不要脸的事,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被打消,“我呸!又去不要脸地舔着那个周书墨了!”
“一大早地你嘀咕啥呢,还不走?”王翠的丈夫陈贵用锄头划了划鞋底的泥,“昨天倒还安静,没听见隔壁那个小媳妇儿骂人的声音,稀奇了。”
陈贵这番话让王翠彻底爆发了,“啥稀奇不稀奇的!这就是她从明着坏到焉儿着坏了!”王翠把陈贵手里的锄头一抢,把他抢白了一顿,扛着锄头火冒三丈地往外走。
陈贵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