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像极了即将被夺走贞洁的黄花大姑娘。
闻纪年一愣——他原本只是以为仲星燃在担心明天的戏,随口敷衍了他几句,其实他演的电影大多是历史片或文艺片,出道到现在只有一次吻戏,还是借位拍摄的。
仲星燃耷拉着脑袋,连眼睛都红了一圈,活脱脱一只可怜弱小无助的小狗。
他的初吻明天就要草率的给出去了,对方不仅是男的,还是他的死敌。
他挣扎道:“你觉得木绪儒会体谅我,允许我借位吗?”
闻纪年嘴角抽搐,“他会觉得你矫情。”
其实他刚开始也有些抗拒,但在看了影片之后,深受触动,加之心里涌起身为演员的责任感,自然也就忽略了对方是仲星燃这件事。
他在“他有点可怜要不要安慰他一下这只是拍戏不算初吻”,和“他居然这么纯该不会是装的吧”之间,选择了去浴室洗澡。
仲星燃更加难受了——不止因为他的初吻即将被夺走——看闻纪年的态度,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了。
这个认识,使得胸口传来一阵比刚才窒息百倍的沉闷感。
他忍不住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板问:“你跟其他人拍过吻戏吗?”
闻纪年在冲澡,被水声隔绝了,只隐隐听到有人说话,他关掉水提高音量:“什么?”
“算了,没什么。”仲星燃闷闷地回答。
当天晚上,他在闻纪年睡着后,把他所有的电影都搜出来扒了一遍,一帧一帧地看有没有吻戏。
仲星燃是看着电影睡着的,第二天早上差点睡过头。
化妆师给他化妆的时候,惊叹于他的黑眼圈,“燃哥,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吗,怎么感觉眼圈一天比一天深。”
仲星燃铁青着脸道:“甭提了,来录这档综艺我就没睡好过。”
拍摄现场的人很快到齐了,闹哄哄的像进了动物园一样。
仲星燃烦躁不安地用手指敲击着椅背,这么嘈杂的环境,很难想象一会儿他要怎么投入那场吻戏。当着几十人的面接吻,真的需要堪比城墙的厚脸皮。
他先去了趟隔壁棚,闻纪年正在拍和胡辛的对手戏。
许檀坐在卡座上,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搂着个妞儿,扯了扯衣领跟朋友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