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张虎看到她,抹一把脸,还隔着段距离就粗声喊:“三爷躺下了,你打些水,进去伺候三爷洗漱。”
乔椀懵了:“我?”
“除了你还有谁?”张虎满身酒气,古怪看她,脸上的横肉抖一抖,“你不就是来伺候三爷的?”
厨房的活不会,要是连伺候人的活也不会,掳她过来吃干饭啊?
乔椀闷气,只能道好。
打了一盆水,艰难的端到山匪头子屋里时,气都变得有些喘。
平复一下呼吸,她不敢关门,站在门边小心打量着屋里的布置,一照面是个外厅一样的房间,桌椅凳子摆设俱全,最左边有道小门,垂下一道竹帘,看着是山匪卧寝的地方。
尽量放轻呼吸,乔椀端着水盆轻轻走过去,走到小门时,穿过竹帘,看见一双随意丢在地上的黑色皂靴。
鞋底变成仰朝天,而此时它的主人,正仰躺闭目睡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在他沉睡中敛了气势,整个人看着平和了许多。
“三爷?”
回应她的是一室寂静。
在原地枯站了会儿,乔椀小心翼翼放下木盆,揉一揉端得酸疼的胳膊,目光又往山匪头子那边看去。
迟疑了会儿,她捏了张湿巾子,缓步朝床那边去。
走到床榻边,她看清了他的脸,浓眉高鼻,优越的骨相,说实话,这山匪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只是为人……太粗劣了。
想起他几次莫名盯着她的眼神,乔椀眉心凝了凝,瞧瞧手中的帕子,又去看山匪头子,外面那些人,怎么就放心她一个人来伺候醉酒沉睡的山匪。
他们不怕她把他杀了?
只要拿簪子往他脖子上狠狠一刺,他多半是活不下去的。
目光在他脖颈处绕了绕,乔椀发愣,须臾,眼神收回来。
他是不是真醉,她尚且不知,更何况,杀了他,这寨子她逃不出去,最终还得给他赔命。
手中的帕子再拧一拧,乔椀看看他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微弓了腰,打算直接胡乱给他抹一遍,就算是伺候完了。
帕子沾上他脸侧,正待用力,突然,沉睡之人眼眸睁开,黑沉的瞳仁黝黑冷煞,如静静折服的凶狠野兽,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乔椀被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