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也就让人心往下沉一分,害怕到了顶峰,乔椀指骨捏得发白:“我真的没想逃。”
深更半夜,还是山匪窝,她对这边丝毫不熟悉,逃出去只是一个死字,这样的时候,她怎么会逃。
乔椀还想再解释,身后的人走到她身边,黑暗中的轮廓里,他似乎是低着脑袋,在审视她。
乔椀绷紧下颌,嗓音也紧绷绷的:“我脚上还有伤,走不远的。”
“嗯。”男人总算是出了声,那种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气势,也终于被他收了回去。
乔椀绷紧的背松了松,手上被惊出的冷汗黏在手心,不是很舒服,悄悄擦了擦,乔椀心脏狂跳:“那我……”能不能出去?
“嗯?”
乔椀抿一抿干涩的唇:“我能不能去洗漱?”
“随你。”
这是可以的意思?但看着前面已经走远几步的背影,乔椀的脚步却如何也迈不出去。
脸上神色僵住,他难道想盯着她洗漱?
那她宁愿脏着。
很快,她知道是她误解了,他好像只是要去取刚刚被他射过来的那柄东西,东西收回手里,他脚步连停也不停,从她身边走过。
带起的劲风在身边短暂擦过,随即是砰砰鞋丢在地上的声音,她听到他重新躺下了。
揉一揉僵硬的肩膀,乔椀脚步迈起来,朝外走,将将走到帐门处时,听到一声毫无起伏的声音:“夜里,会有野兽去喝水。”
步子生生止住,乔椀眼睛瞪大,说话都不利索了:“什……什么野兽?”
“山上有什么,那就是什么。”
乔椀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她,但白天张虎才在山里溪边猎了喝水的野猪,却是事实。
所以……这边会出现野兽,可能性也很大。
脸色微白,乔椀有些不敢去了。
但身上实在黏腻的慌,尤其刚刚还被他吓得后背出了一阵冷汗,这会儿贴在身上,让她更加难受。
眉心凝着,乔椀咬一咬牙,掀开帘帐出去。
黑暗中的魏云璋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被吓着了,竟然还敢出去。
他可没骗她,刚来这里扎营,晚上还真有畜牲摸过来,只不过后来周围大点的东西,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