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怎么走路还磨磨蹭蹭的,都白吃了?
要不是得防着她落到最后面偷跑了,他都懒得跟在她旁边看着她。
“走快点。”语气略凶,声音传到耳朵里跟打鼓一样。
乔椀一默,抿住唇加快脚步,小跑回到山匪头子后面。
魏云璋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连眼神都没变一下,依旧是之前的步调,稳健的走着山路。
不知走了多久,乔椀觉着呼吸都难受起来,忍不住敲一敲酸麻的大腿,可她不敢说停下来歇息,只能忍着难受,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乔椀脸色发白,嘴唇变得干涩,喉咙跟要冒烟一样。
舔一舔嘴角,乔椀忍不住盯着山匪头子腰间的水囊看,盯得久了,脑袋一热,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扯上前面山匪的袖子。
魏云璋脚步一停,眼风瞥过来。
被他盯着,乔椀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胆大包天做了什么,手心一阵细汗,心跳都要跃到嗓子眼。
但她实在太渴了,喉咙里的难受抵过害怕,紧着沙哑的声音道:“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她抿一抿唇,下意识去舔干涩的嘴角,紧张解释:“我从昨天入夜,就没有喝过水了。”
魏云璋扫过她抿住的嘴,她眼睫抖着,眼里透亮的跟有光一样,这会儿拉着他,声音忐忑不安,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随意解开系在腰间的水囊,魏云璋朝她怀里一扔,刚好落到她抱着的包袱上:“拿去。”
突然扔过来的东西,让乔椀眼睛一亮,感激的拿紧水囊,连声道谢,匆忙拔开软塞就喝起来。
魏云璋扯扯唇,但当目光触到她脖颈处的那根千丝绳时,扯起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目光微暗,看着她的眼神又变得不对劲起来。
这根千丝绳,他见过,在梦中见过。
那根被梦里女子绕在脖子上的细绳,环在微露锁骨的脖子上,很扎眼,也被他看过不知多少回。
掠过一眼,眼神不动声色收回来,魏云璋背手而立,远眺着山脚下层叠浓茵,山风吹起他的衣摆,掩住了男人那一瞬间沉起的思索。
“好了,谢谢。”
清润的嗓音,不似梦里绝望喊疼的细弱,但音色,却是丝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