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也觉得自己一下子占一个小闺女的如此大的便宜实在是不应该。
丰水乡这边土地肥沃,每年随便种点啥都能有好收成。
不过却没人舍得拿出大片的土地种来棉花。
她娘家那边却是棉花的产地,每年四月到十月有一季不种粮食,专门用来种棉花完成国家规定的上缴任务。
春花姥姥跟姈子(舅妈),每年都会悄悄去采摘棉花过的地里,捡拾那些枝条上僵瓣棉(无法自然绽开的棉铃)跟落地棉(落到地上沾了泥土跟枝叶的次品)。
积少成多,一年也能凑出来有个十斤八斤,又从其他村亲手里陆续给兑换的十几斤。
前段时间,春花她姈子舅舅悄悄赶着借来的骡车送来三十几斤棉花以及两块自家姥姥织偷偷的粗白布。
春花娘打算给春花做两床十斤的厚棉被,剩下的棉花再给做一套新的棉袄棉裤。
应该还能余下个四五斤,加上自家往年留下的,估计也能凑够五六斤出来。
哎,本来还想着给自家老头子的旧袄子里给絮添点儿。
要不,今年就算了
“也行,大娘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说我这里还剩下有布!”
卢舞怡想着自己就是换回来有票,也最多能去供销社里买回来一斤两斤棉花。
毕竟现在棉花一角五分钱一斤,不过要给一斤棉花票。
还得要自己搭乘牛车去公社才能买回来,还不如直接就要棉花!
“放心,婶子的嘴可严实着呢!”春花娘又摸了摸那块厚实又沉甸甸的布料,心里美滋滋的。
这么好这么厚的布料,供销社里最起码得要卖到一块五一尺。
自己就是饶上五斤棉花也划算啊!
这块布料拿回去除了可以给春花裁一件冬天套棉袄的罩衣出来。
余下的还能直接套裁成两床被面,两幅枕头面子。
碎布应该还可以拼出来两件棉坎肩。
总之怎么算都不亏本。
最后又讨价还价,春花娘又花了二十斤土豆,一只不下蛋的芦花老母鸡,十斤玉米面。
换了伍怡手里的一块一米多的红色鸡蛋黄煎鸡蛋花布的碎花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