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知道你不信,来,我先告诉你湿婆的真名……”他拿起经卷,神态也不由自主地恭敬起来,“这个词用人类的口舌很难发音,能不能念出来全靠运气,我试试,它叫……”
“等等!”
听到铁鹤道人斩钉截铁的喝止声,大食人疑惑地抬起头,这时他才发现周问鹤的表情不是惊讶,而是恐惧。
道人压低声音,用最大的努力不改变自己的口型,所以接下来的话,胖子有点听不清:“这个名字你要是念出来,今晚我们都得死。”
“怎么?”
“刚才上楼的那几个客人根本没有回房,他们正在上面偷偷瞧着我们呢。”
一阵没来由的风从门外卷入,把两人面前的烛光拉拽得摇曳不定。
薄罗圭的脸色也开始难看了:“道长的意思是……他们是来抢《蚕经》的?”
“光那几个人依然好对付,你的刀,我的剑加起来,他们不在话下,真正让我害怕的是角落里那位老太太。”
薄罗圭偷偷往角落瞟了一眼,那个窃笑的老妪把他吓得赶紧收回视线:“道长,她是谁啊?”
周问鹤摇了摇头:“正是不知道她是谁,我才感到害怕。你知道,纯阳自有一套看相识骨的诀窍,然而我刚才盯着她看了半晌,竟然看不出她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