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陈宇自责得不行,率先跪在地上道歉,他们觉得很对不起蓝宁姝,如果不是为了帮他们的话,就不会惹众怒。
“你们起来,这不关你们的事,是他们存心挑事,给我等着!”
在这件事上,蓝宁姝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多,所以只能求助容景了,他是上阳书院的才子,必定熟读大梁律令。
“你想怎么做?”容景自然会帮她,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听听她的想法。
“上官府状告那群刁民。”
“嗯?为何不是乔娘子?”崔文彬不解地问道,好像这个乔娘子还是始作俑者,是不是搞错人了?
容景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想,宁姝是想借刁民之手,给乔娘子一个教训。”
“还是相公聪明。”这个节骨眼上,蓝宁姝还不忘跪舔一波,“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她乔娘子不是想利用老百姓对付我吗?那我就让老百姓都记恨她这个人,搞不好她会成过街老鼠哦。”
话语至此,外面来了一群捕快破门而入,为首的王捕头一声令下,捕快们上前将蓝宁姝和陈宇四人一起拿下。
“王捕头,这是做什么?”容景上前一步,挡在了蓝宁姝面前。
“有人上官府状告蓝宁姝一纸,不用我说,想必容公子心里有数。”王捕头的手中带有缉捕令,所以就算容景熟读律令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帮蓝宁姝一把。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蓝宁姝被带走,袖袍下的双拳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
崔文彬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约约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宽慰的话到嘴边时,容景抬步便出门了。
容景大步流星地来到书院,此时此刻,学生们都走光了,他便往内院走去,来到恩师裴博文的住处,掀开衣摆跪了下来,“学生容景求见老师。”
此时此刻,裴博文正披着外衣坐在油灯下写着信封,忽闻外头传来容景的声音,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执笔书写信封,丝毫不打算理外面那个一直以来,得他看重的爱徒。
“学生容景求见老师。”容景再次扬声喊道,引来了其他夫子的围观,包括蒲学林。
蒲学林见此,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甩了甩袖袍,转身走了。
一个端庄贤惠的夫人端着茶水点心从身后款款而来,见容景跪在此地,不由得一怔,上前蹲在他面前问道:“容景,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师娘,我想见见老师。”容景几近红了眼眶,“我娘子她被伍大人下令带走了。”
佘玉怀听后,回头看了眼泛着微弱烛光的屋子,无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因为你逃课两次,所以蒲学林去你老师那里大发雷霆,要你老师给他和书院一个交代。你老师答应了,所以再对你的惩罚还没下来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
“不管老师做了什么决定,学生都接受,就算以后再也不能在上阳书院读书,学生也认了。”容景目光坚定的看着面前那间屋子,心痛道。
“容景……你这孩子……要是你老师听到这番话,该有多心痛?”佘玉怀略感失望地摇摇头,这期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印象中的容景,向来以学业为重,可以说学业比他的命还重要。可如今,却一而再的为她逃课,现在连被书院退学都不怕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容景吗?佘玉怀想到这里,转身进了屋。
容景只得离开书院,伍鸿琅身为桃溪镇的县令,能见到他的地方就只有衙堂以及一些达官贵人的聚会,他恩师裴博文乃上阳书院的院长,想要见伍鸿琅一面,并不难。
可他呢,一介平民。
想要见他一面,就必须敲鸣冤鼓,想到这里,眉头一皱,眼神坚毅,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鸣冤鼓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敲的?你敲下去,就凭你这副身子骨,有没有命再见到蓝宁姝都不一定。”
书院的门口,一直有个人在静候着,此人便是告发他的伍珹。
只见他负手而立于灯笼之下,神情狂妄得紧,却洞悉了容景心中的想法,“不若你来求我,求我都比敲鸣冤鼓还有用。只要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让蓝宁姝安然无恙的度过今夜,否则你是知道的,但凡进了衙门,多多少少都是要吃点苦头的,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找裴博文不也正是为此而来吗?”全网首发.
容景神情凛然地盯着伍珹,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略显诡异。
……
同时,蜷缩在牢房一角的蓝宁姝,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系统:“宿主,大事不好了,这容景的黑化值不知为何被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