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宸也看到了皇上看向魏祁的眼神,唇角勾起淡漠一笑。
“昨日是八月十五,应该把你们叫过来好好聚聚的,可今日才叫你们来,⿷?是难为你们了。”皇上拖着长腔说道。
“这?日早朝之上,也是辛苦你了。”皇上的目光落在魏祁身上,淡淡的说道。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分内之事。”魏祁没有过多邀功请赏,只是回了皇上的话。
魏宸的目光一直在魏祁和皇上身上打转,听着两人的对话,魏宸看着魏祁说道:“三弟这些天可真是辛苦了,朝中大臣都纷纷称赞,太子殿下贤德,处事井井有条,是得了父皇的⿷?传。”
众人都诧异地看着魏宸,不敢相信魏宸居然还有为魏祁说话的一天。
人人都称魏宸性子狡猾乖张,极难相处,他和魏祁早就撕破了脸,魏祁成年后入朝,魏宸仗着年龄大些,明里暗里没少对魏祁?绊子,所以今日魏宸居然开口为魏祁说话,众人都觉着是魏宸吃错了药。
“是吗?”皇上揣着手倚在龙椅上,笑着看向魏宸。
魏宸端起茶盏小酌了一口,用茶盏挡住了自己翘起的嘴角,茶盏将他丑恶的嘴脸挡了个严实。
“都是儿臣分内的事,父皇身子不爽利,儿臣自然要为父皇分忧,就连太傅都称赞儿臣是得了父皇的?导。”魏祁面不改色地说道。
只不过众人在听见身子不爽利的时候,脸上都有些呆滞,皇上这样的不爽利还⿷?是难得一见。
皇上听闻魏祁的说法?是很满意的:“好了,今日虽不是八月十五,可这宫饼?是要吃的。”
皇上一边说着,婢女便端着宫饼出来了。
皇上从盘中拿出一个:“不知今年的宫饼是何滋味。”
魏毅一直目不转睛地瞧着婢女,看着婢女将饼端过来,脸上才露出笑容,瞧着皇上拿起宫饼,自己慌忙也拿了一个,放在口中嚼都没嚼就咽了?去。宫饼的酥皮掉在衣裳上都不知道。
婢女也是个新来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瞧着魏毅跟没吃过东西似的,不免担心开口:“王爷您慢些吃,这宫饼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魏毅就跟没有听见一样,刚吃完了一个就又去拿了一个。
魏宛筠在一旁都看不?去了,魏宛筠刚拿到宫饼,结果魏毅那边都到第??个了,魏宛筠也着实佩服她的这位四哥。
皇上自然也是瞧见了这一幕,在皇上心里魏毅甚至还比不上魏覃,自然也就不想管他。
提起毅王旁人或许想不起是何许人物,可若是说起宫中那位胖硕如猪的王爷,别人一?子就想起了。
所以平日里旁人没有人会想起这位王爷,这位王爷也称的上一句,毫无存在感。
有了魏毅的衬托,魏覃虽不如魏祁和魏宸那般抢眼,却比魏毅好的多了。
魏覃是纯妃之子,纯妃怎么说也是个四妃之首,加上前?年突厥猖狂,魏覃主动请缨带了三万兵力,战事结束后,皇上觉??魏覃有大将之风,便将少部分兵权交到他的手中。
所以魏覃和魏毅相比好的太多了。
魏祁这边个个心思阴沉,禾绾就没这么多的事了,有魏祁撑天,禾绾正安安心心地躺在上林苑里睡着呢。
昨夜魏祁和禾绾一直都在小舟上,禾绾根本没有想过,原来在漂泊无定的小舟上,垫上软垫,也可以做那种事情。
禾绾现在好好地躺在床上,刚刚睡醒,禾绾觉??自己的腰身和腿根都是酸痛的。
禾绾再次感叹这男女的差异可真是不?,过??都是同样的夜晚,太子殿下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就走了,自己却躺在这个床上连身子都起不来。
禾绾不禁在心中呐喊老天不公啊。
太子殿下对虞氏下的旨意还没有撤回,所以禾绾也就不急着起身,直直地挺在床上,发呆看着床榻上方的送子图。
床榻上方的送子图是禾绾封昭训的时候,德顺公公送来的。
太子殿下平日里送禾绾的东西就不少,大到西洋钟表小到耳坠簪子,偌大的上林苑也不缺什么东西,所以禾绾封昭训的时候,殿下按着平时的惯例,让德顺自己去私库里寻些东西来。
结果不知道德顺是哪根筋抽了,?是脑子坏了,殿下的私库里那么多好东西不拿,就偏偏拿了这一副观音送子图。
当禾绾看到这幅观音送子图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傻了,一旁莲枝手上的螺黛都快掉在地上了。
可偏偏德顺就跟没看见禾绾的眼神一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幅观音送子图的来历。
据说这图是早些年西域来的大师到魏朝游玩,受人之托画下了这幅观音送子图,而后又在寺庙佛前放了数年,意义非凡珍贵的很。
德顺讲述的时候不禁滔滔不绝,停都停不?来就算了,?殷勤地将送子图挂在了床榻上,老腰都差点折了,当时莲枝和杏枝在一旁拦都拦不住,禾绾也不好多说什么。
??孩子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