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瑞恩斯坦负责实际的行动,而亚历克斯便负责向皇帝陛下解释为什么要那么做。每一个行动都是具体而微有着不同的、然而是必需的理由的。皇帝本来也就要的是这种能站得住脚的理由,既然有人体贴的拿出了能够使皇帝满意的理由,那还犹豫什么呢?
一切就是一个“快”字,在素来认为自己是统治阶级,认为只要帝国存在一天,家族地位便万年不会动摇的贵族阶层中,快到让他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便发现宪兵已经站在门外。
与此相应的,经济改革的条例不久之后便获得了批准,上下奥地利作为试点省份,首先开始了赎买运动。由于基本上是参照普鲁士的田庄赎买来进行的,在夏普和财政大臣的监控下,少走了很多弯路。
这也是拿来主义的活学活用。
这是残酷的一个改革过程,农民们只是从一个沉重的枷锁下走到另一个枷锁下,仅仅是因为后者相比而言要好一点。地主小贵族们被迫改变世代传下来的获利形式,不情愿者有很多;在这之上的大地主贵族,也在暗地里充满了抱怨。他们还没有看见土地改革能带来的好处,而只是在皇室、在帝国政权的压力之下,不得不同意了改革的进行。
这其实是很冒险的一个强制政策。
然而赎买的好处很快便显现出来。大量的金钱开始集中在地主贵族手中,这些钱被指定用来购买机器,因地制宜的发展各种工业企业。这个过程的第一个阶段持续了5年。经过这5年,大批的中小贵族从地主转变成新兴资产阶级,并集聚了大量的金钱。
夏普?布雷恩子爵全心扑在奥地利的经济改革上,财政大臣、内务大臣也将主要精力放在这上面。经过皇后建议、皇帝批准,成立了一个专门的部门来协调经济改革,各个部门都被要求尽力配合。虽说难免出现扯皮以及拖后腿现象,但是仍然磕磕绊绊的向前走着。
大批的小工业企业兴起了,城市的闲散劳动力得到工作机会,人民的整体生活水平在提高。中下层人民拥戴经济改革——当然也有恨之入骨的,各种情况该有的都会存在,经济改革小组每天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但是国家在一天一天改变了。
伊丽莎白皇后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两周以后可以拄着拐杖下地,卢德薇卡夫人一直照料到伊丽莎白能下床。
瑞恩斯坦偶尔会来向皇后问好,并汇报一些进展。因为行刺事件而获罪的贵族们,被小惩大戒训斥了一通,纷纷指认某位哈布斯堡家族旁系成员便是刺杀皇后的主谋,原因是想警告皇后不要参与政治。这些人都被降爵一级以作惩罚。
至于某位远亲,自然抵口否认曾经派人行刺。不过,在刺客有力的指认下,皇帝愤怒的决定流放这位远亲。
自然,此名刺客不会是早先在皇宫地牢中的那名刺客。
夏普来觐见皇后:“欣闻皇后身体逐渐康复,臣等甚喜。”
“你好,子爵。”伊丽莎白坐在座椅上,包着石膏的腿闷在绿色天鹅绒的长裙下。
“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是的,陛下。皇帝陛下刚刚签署了统一关税的法令。”
伊丽莎白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现在实行统一关税法令想必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处了吧。”
“是的。各地都表示了支持的态度。”
这说明,皇后的牺牲换来了不少好处,可谓是获益许多。
“那你就赶紧去做吧,这种事情越早做越好。可惜,已经比普鲁士慢了几十年。”
伊丽莎白想了会子,又道:“你看,是真的有人刺杀我,还是?我怎么也不相信哈布斯堡家族有人蠢到这个程度。”
“陛下,依臣所见,刺杀绝对是有的。但是……”夏普有些犹豫:“很显然,司穆伯爵利用了这个事件。我要说,他的手段挺是狠毒,但是对于帝国、对于您来说,效果很好。”夏普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资本主义的一切发展过程都是残酷血腥的,心怀仁慈便意味着会被心狠手辣的人暗算、淘汰掉。在更复杂的英国工业革命中历练出来的夏普?布雷恩子爵,显然不会犯什么低级错误。
美丽的皇后不住叹息。
这一年的夏天,皇室一家推迟了去伊舍尔的日期。
临行前,伊丽莎白坚持要去皇宫剧院看歌剧。弗兰茨心疼妻子在家闷了许久,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弗兰茨此人没什么文艺细胞,皇帝夫妻曾经一同观看过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弗兰茨对这部戏的观感则是:“……这是一出很乏味和愚蠢的戏。只有戴驴头的贝克曼表演的还有趣。”显然奥地利皇帝是个实用主义者,文学这种东西不足以在他的脑海中zhan有一席之地。
皇宫剧院这一晚的演出极其盛大。如彩云般梦幻似的服装,繁丽的舞台背景,演员们充满感情的极富感染力的咏叹,纷呈的故事。这一切连一向不太喜欢歌剧的皇帝都为之动容。
“真是太美了!”弗兰茨不禁赞